尊嚴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
因為帝國法律代表的是國家的原則和根基,往小了說是貴族枉顧王法,大了說是對皇帝有不臣之心。
“幾位公爵的封地上私法頗多,私刑嚴重,陛下早在幾個月前也曾提過這件事。”
本來陛下就對那幾個來到帝都還橫行霸道的蠢貨家族就心懷殺意,您冒頭才是真的在違逆陛下。
“您身為帝國的皇太子,本就事務繁忙,不易經常出入社交舞會。最近可以退掉社交活動,在生日宴會前把這些日子的公務處理掉。”
您要是覺得丟臉那也不需要去哭著認罪,擺出一副我知道錯了我不再見他們我仔細想想的態度也行,畢竟馬上就過生日了,再怎麼樣您也是陛下與皇后所出的唯一的孩子,不會在這個時候為難您,到時候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守在門邊沒有離開的女僕長聽見了書房裡瓷器破碎的聲音,她的心一提,側過頭,沒到幾秒的時間,溫伯恩走了出來,對著她笑了笑。
女僕長看見她胸口上暈染開的茶水:“您快去換衣服吧。”
綠眼睛的青年點點頭,依舊是溫和有禮的樣子:“麻煩你了,南希。”
【您想知道普利莫和皇太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艾斯特爾可有可無點了點,一副聽聽也無妨的態度,但不知名的聲音卻各位殷勤。
【皇太子打了普利莫。】
“怎麼打的?”
【把茶杯砸了過去讓他滾。】
【您不意外嗎?】
“意料之中。”
艾斯特爾擺弄著手裡的拼圖,哼了一聲:“像他那種極端自我傲慢,從不會低下眼看看其餘人苦痛之處的人,是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
帝國尊貴的皇太子殿下想必正在咒罵自己,並埋怨如此不留情面的皇帝,不顧他的顏面就這樣做了決定。
【普利莫回去換衣服了,您想看嗎?】
?
艾斯特爾有些困惑:“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啊?對男人的裸體感興趣的痴女嗎?”
聲音有些尷尬。
【很抱歉,我只是想找一些能讓您提起興趣的事情。】
她低著頭繼續研究拼圖:“再等等吧,這幾天應該不會有什麼動作了,”,這麼一想艾斯特爾嘀咕一句:“貴族這點太不好了,效率很低,顧忌一些沒什麼意義的面子問題。”
普利莫脫下衣服後,順勢洗了一個澡,綠眼睛的青年擦乾頭髮,坐在沙發上垂著頭,髮絲落在臉側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不明白,為什麼皇太子會對阿德萊德有那麼深的惡意,這太不正常了,雖然她長得與那位帝都玫瑰幾乎完全一致,就算是和艾斯特爾沒什麼交際的普利莫在這幾次見面都能認清阿德萊德小姐與艾斯特爾的不同,可皇太子就像著了魔一樣,就是咬死了她就是艾斯特爾,普利莫實在是不解,就算再討厭艾斯特爾,但連自己的判斷力都要丟掉嗎。
普利莫一邊思考一邊又想起了阿德萊德的臉,真的很奇怪,這張臉他並非是沒有見過。他也承認艾斯特爾的確是絕倫美麗的美人。但看著艾斯特爾,他從來沒有那種目眩神迷陷入美夢的錯覺。但是剛才在莊園前,只是看見她推開了黑鐵門望過來,普利莫便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口,不能自已。
綠眼睛的俊美青年吐了口氣,擦乾自己的頭髮。
“這幾天可以抽時間再去拜訪一下阿德萊德小姐,該拿什麼做為見面禮呢?”
第二天的艾斯特爾沒能等到治安官口中的馬車,反而是治安隊的隊長過來按了門鈴,解釋說因為一些突發情況,不需要她親自去治安隊了。
她懶得拆穿,敷衍點點頭:“之後還需要我去一趟嗎?”
得到否定回答的艾斯特爾道了聲謝,關上黑鐵門,聽見了隊長腳步聲漸行漸遠,艾斯特爾停下腳步,俯下身撥弄一下開得正好的鬱金香:“皇帝的態度的確最有效。”
艾斯特爾耐心等待片刻,沒有聽見那個不知名的聲音,果然不是錯覺,這幾日它出現的頻率突然變少了,就好像是,被什麼牽絆住一樣。
花叢裡的少女擊掌:“那今天就去皇宮看一看吧。”
她嘴裡的看一看自然不是光明正大去拜訪,而是想用隱身魔法去皇宮繞一圈,執行力一向很高的艾斯特爾想到這裡,站起身用髮帶紮起頭髮,起身便要離開。
——門鈴聲響起了。
身影已經憑空消失一半的少女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