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銘止這幾年東山再起，公司發展很好，雖然換了房子，卻也只是換到了距離醫院更近的小區，簡單的三居室，程母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顧翩年常來，看起來比程姒軼這個女兒還要輕車熟路。
程銘止見女兒回來，先是誇讚了一番，畢竟新聞媒體上都表揚了，這是好事。
程母一邊包餃子，一邊哼了一聲。
程姒軼被母親這一聲哼，哼的心驚膽戰。
“水開了，我們去下餃子。”顧翩年說著，示意程姒軼趕緊端起來去廚房。
“行了，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了。”程銘止看著妻子道，“現在的年輕人都有他們自己的想法，和我們那個時候不一樣。”
“那她也不能這麼自私吧，這幾年一直在外面跑，翩年都沒她忙。”程母瞪了一眼丈夫，“她不能仗著翩年寵她就一直這麼在外面飄著。”
程母聲音並不小，廚房裡聽得清清楚楚，程姒軼看著下水餃的顧翩年，“我算是發現了，你現在才是我媽親兒子，我充其量就是個不受寵的兒媳婦兒。”
“媽是擔心你。”顧翩年看著悶悶不樂的程姒軼，“而且婚禮的事情一拖再拖，媽也要面子的，你乖一點。”
這幾年婚禮策劃過幾次了，但是每次都因為臨時有事取消，多數都是程姒軼突然有事。
“你真以為只有婚禮的事情啊？肯定還有孩子的事情。”程姒軼看著顧翩年下水餃，“顧先生，說實話，你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其實我們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主體應該是我們自己，而除了父母是我們無法選擇的，朋友，愛人，是否有孩子，都應該是在我們自己的主觀思考下存在的關係，如果在我們的主觀思考下，這個時候不適合有孩子，那麼父母他人的意見，對我們來說，只是意見。”顧翩年下完餃子，回頭看向了程姒軼，“不用想太多，意見只是意見。”
程姒軼聽著顧翩年的話，磨蹭到他的身後將人抱住，“顧老師，你怎麼那麼好啊？”
什麼都縱著她，還在為她找理由。
“一會媽說什麼你就聽著，別吵架。”
吵架這件事前兩年發生過，無非就是為了孩子的事情。
程姒軼點頭，自己的媽，還能做得比顧翩年差不成？
吃過午飯，顧翩年和程銘止在陽臺聊天。
“這幾年辛苦你了。”程銘止瞭解自己的女兒是什麼脾性。
“甘之如飴。”顧翩年低笑道，“有的時候看著她這麼有勇氣往前衝，也挺好的。”
“你媽之前提過幾次，你每次陪她出去遛彎，看到樓下的孩子總喜歡和他們玩一會兒，不像是不喜歡孩子的人。”
“不著急，等糯糯想好吧。”顧翩年這次沒有選擇說謊，“我不想因為我，因為孩子，拖住她的腳步，她應該走的更遠。”
“你三十多了，再過幾年要孩子，等你孩子長大，你都沒辦法陪他踢球了。”
顧翩年笑了出來，倒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顧翩年和程姒軼吃過飯之後走路出去，下午三點左右，天氣太熱，小區裡玩耍的孩子都少。
“怎麼了？悶悶不樂的？”顧翩年捏了捏她的手。
程姒軼停下腳步看著顧翩年，越是看著越覺得自己是個渣女。
“沒事，走吧。”程姒軼暗自唾棄，覺得自己有點自私了，不，是很自私，好像一直都在只想著自己。
這樣不行，真的不行。
姒年律師事務所，程姒軼交代完了最近三個月的事情，讓事務所的律師們一頭霧水。
要知道他們老闆可是瘋狂勞模，突然休假三個月，就，挺嚇人的。
“老大，你沒事吧？突然休這麼久？”律師張傑忍不住問道。
“沒事，就是想休假陪陪你們姐夫了。”程姒軼將自己手中的幾個官司交給了周瑾，“那接下來就靠你了。”
周瑾嘖了一聲，“顧總這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算是吧，我走了。”程姒軼拿起包，走的時候都讓人覺得輕快。
顧翩年就在門口等她，見人出來還和工作室的人打了一個招呼，才離開。
一時之間大家不知道要羨慕自家老闆，還是羨慕姐夫了。
“我還記得之前有姐夫的粉絲做過對比，說老闆每次被拍到都是風風火火的女強人模樣，在法庭上就更嚇人了，但是每次姐夫去機場接她，她都能瞬間變臉變成小可憐，這就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