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眉頭凝成了川字,他的臉色痛苦到了極致,痛苦都已經讓他無法呼吸了。但他還是緊緊握住了拳頭,還是讓身子向前掠了過去,還是高高地舉起了拳頭。
困難再大,痛苦再大,韓宇也不能退縮!
“不自量力!”司徒狂冷冷一哼,劍氣瞬間變大,再次有一戰將拿著一把大刀出現。此時戰將手中的大刀狠狠地向著韓宇揮舞了過去。
嘭!
沒有任何懸念,已經無比痛苦的韓宇,直接就被轟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連連吐出了幾口鮮血。
幸好韓宇的身體足夠強大,幸好韓宇在最後一刻還是保持住了腦袋的清明發揮出了自己的實力,所以韓宇還沒有被劈成兩半。
但看到此時韓宇臉上越加的痛苦表情,你就會知道韓宇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戰鬥了,沒有暈厥過去已經是他頑強到了極端的表現。
但是!但是敵人怎麼可能會因為你痛苦便放過你?司徒狂的眼睛再次死死盯住了韓宇。
痛苦到了無以復加的韓宇雖然還沒有放棄,雖然從來沒有想過放棄,但在這時,卻不由在心中發出了這樣的疑問:今天我真的會死在這裡了嗎?或許我真的沒有辦法贏下這場戰鬥了。
韓宇真的無法贏下這場戰鬥了嗎?或許這是真的。
因為一個人一旦信心受到了動搖,一旦心中有了某種暗示,他還可能發揮自己最強大的力量嗎?
而卻又在這時,韓宇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臉色竟然沒有那麼痛苦了,像是心臟的疼痛突然就消失了一般。
然後韓宇從地上站了起來,韓宇緊緊握住了拳頭,韓宇的眼睛堅定地盯住了司徒狂,眼中滿是戰意,身體內的氣機再次瘋狂地運轉了起來,氣血再次如同爆發的火山一般洶湧了起來。
此時的韓宇就如同一個戰神!
究竟又發生了什麼?
……
很多時候,能夠束縛住一個人的並不是什麼規矩,而是承諾而是道德。因為心中有了某種執念,所以他就算是死也不會去做這件事情的。
很明顯,現在的老頭並是有著那樣一種執念的人。
在很久很久以前,老頭便已經來到了離島,那個時候甚至皇城都沒有出現。而老頭來這裡卻不是為了玩耍,更不是為了安度餘生。老頭是帶著任務而來的。
這個任務並不困難,至少從老頭來到這裡的行為看來,是這樣的。每一天,老頭就只需要坐在他的客棧門前,喝酒,除了喝酒還是喝酒。
但當然如果有人知道老頭需要做的是什麼,或者說老頭揹負著的是什麼,他就會知道老頭的工作或者說任務一點都不簡單。
沒有老頭那驚人的修為,根本就不可能完成老頭需要完成的任務,至少在某些事情發生的時候,確實是這樣的。
而因為這個任務來到這裡的老頭,來到這裡之後從來就沒有出過手只讓人以為他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頭的老頭,第一次出手了。而又因為那個任務,此時老頭卻不得不住手。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邏輯。但這卻是真的。如果你也知道老頭的身份的話,你就會理解這一切。
原來事情到了這裡就應該結束的,因為像是老頭這樣的人物,當心中有了某種執念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被改變的。
但是!但是現在老頭卻想要去改變,因為他真的很喜歡小云。所以他想要動手。
“哈哈!你不用這樣盯著我,你以為你這樣盯著我就能將我吃下肚子嗎?不能!你這樣盯著我只會讓我更加高興,卻什麼也無法改變。”
身子已經掠了起來的黃埔東鐵定了老頭不會動手,猖狂地大笑,想要用這猖狂的大笑讓老頭更加痛苦。
“給我趴下!”老頭突然張口。
這是怎樣一種叫聲?是那能夠讓所有動物都驚嚇得不敢動彈的獅子吼?不是!因為這聲音根本一點都不洪亮,甚至乎這聲音很柔軟,就像是一個垂死老頭的呻~吟。這樣一個聲音,根本就連老鼠都不能嚇跑。
可就在這時,剛剛還在猖狂大笑身子向前掠去的黃埔東,突然就倒了下來,突然就跌倒在了地上!
堂堂護駕一隊的黃埔東,堂堂玄尊巔峰強者黃埔東,就這樣趴在了地上。只因為這個沒有名字的老頭,輕飄飄的一句話。
這是一個很簡單卻又完全讓人無法理解的邏輯。因為老頭要讓黃埔東趴下,所以黃埔東就要趴下。沒有任何理由,只因為那個說話的人是這個沒有名字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