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之火便是熄滅,死得不能再死。
沒有想到這冥使乃是靈魂體,而那多妖豔的花朵隨著冥使的離開,也是漸漸凝實了不少。
奪舍了連城易之後,冥使身上的氣息也是凝實了許多。
“彼岸花,冥界好大的手筆,為了讓你穿梭兩界,彼岸花只怕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吧。”九旬老者也是有些動容,彼岸花開一千年,一人成仙,一人得道。
此時跨界而來,彼岸花想要綻放的話,不知道要等待多少年的光陰。
“交出傳承石珠,”冥使冷冷地說出這句話,便是不再說第二句。
其他三名老者以及九旬老者擺開了陣勢,只見一座金橋從他們的腳下升騰而起,無數玄奧的紋理烙印在金橋上面,有十兇,有四象,更是有著諸多神秘莫測的陣法,讓金橋看起來氣勢驚人,有貫通天地的氣概。
“彼岸金橋,”冥使冷笑了一聲,“以為靠著這彼岸金橋就能夠阻擋我嗎,若不交出傳承石珠的話,今日你們所有的人都要死!”
鐮刀揮出,便是有一道黑光橫亙而來,要撕開空間,帶著無盡的威能。
黑光一出,好似世界都為之黯淡了下來。
無盡的黑暗之中,一座金橋轟然撞開,綻放光明,四名老者站立其上,手中或握劍,或握刀,氣勢凜然,實在是想不出他們先前那種死氣沉沉的樣子。
黑光和金橋撞擊在一起,天地無聲,那種威能的擴散一下子便是將整座棲霞山夷為了平地,除了那一座虛浮在空中的大殿。
外界的戰鬥猶如是鬼神般駭然,但是身處大殿之中的韓宇和南欣根本就察覺不到絲毫動靜,相反,韓宇對白袍老者還隱約有些怒氣,對於白袍老者想要將他們送走的行為極其不滿。
南欣一臉的悲傷,看著白袍老者,眼淚也是唰唰落了下來。
“宗主,我不想離開你,不想離開南溪宗。”
“這裡就是我的家,為什麼要讓我離開?”
韓宇冷笑了一聲,道:“宗主,不過就是一個天水盟而已,難不成真的敢把我們南溪宗給滅了!就算有魂聖境強者存在又是如何,真把小爺惹怒了,霍霍了他整個天水盟!”
在這一刻,韓宇根本就不把這裡當成了一個幻境,他身上還帶著半步真聖的神通,確實不將一個天水盟放在眼裡。
白袍老者有些欣慰地看著韓宇,道:“你對南溪宗有感情,我明白,你是南溪宗的長老,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你都將會是南溪宗的長老,有你在,南溪宗就不會滅。”
“而南欣,你便是南溪宗的下任宗主,重振南溪宗的重任便是落在了你們的身上。”
白袍老者長身而起,道:“我們這幾把老骨頭,不知道枯坐了多久,總算是能夠活動活動根骨了。韓宇,南欣,此次我們便是為你矇蔽天機,再助你們一程!”
白袍老者忽然是一掌拍出,一股柔和之力帶著韓宇和南欣各自落在了一個蒲團上面。
底下有著強大的能量衝擊了出來,掀開了蒲團,露出了底下的傳送陣。
只聽得嗡的一聲,韓宇和南欣便是在驚愕之中被傳送走,耳邊只傳來白袍老者的哈哈大笑聲。
“矇蔽了天機,你們將會是我南溪宗最後的種子,老夫應天,總算對南溪宗的列祖列宗有了一個交代!”
白袍老者身上的氣息節節攀升,相貌在那一刻也是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從垂暮的老者回到了中年時代,緊接著便是化作了一名俊逸的年輕人,白袍灑脫,猶如是不羈的仙人。
手中握著三尺青鋒,他緩緩走出了大殿,望著激戰的雙方,一劍斬出,劃開了天地,更是落在了那彼岸花的身上,形成了轟隆隆的巨響,不絕於耳。
“應天!”冥使看到應天的時候,那種怒意幾乎要刺破了蒼穹,雙眼都是要滴出鮮血來。
應天只是緩緩走去,連看都是沒有看他,他的目光只是落到了彼岸花的身上,但似乎看的也不是彼岸花本身,彷彿是在注視著一段過去。
“那就戰吧!”
空間亂流之中,韓宇睜大了雙眼,耳邊還激盪著應天最後給他的傳音:“你來自未來,因為彼岸花的因緣,我強行將你留在了這南溪宗,除了要給你一場造化,還希望能夠結下一個善因。”
“日後,你若是能夠來到天南,南欣若還在的話,她會為你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