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彤斜倚在窗前,望著酒樓下那兩道人影,指尖微微顫抖,呢喃而語,“為什麼我這次不爭取下了…是因為怕拆散他們嗎?”
嘴角蕩起一抹苦澀的笑容,眼眸中霧氣朦朧,南宮彤只覺自己那顆心揪在一起甚不是滋味。
“姐,你在看什麼了?”南宮薇眨了眨眸子,順著南宮彤的眸光向著窗戶下瞧去,旋即彎彎的眉頭緊緊一皺,“那不是,臭流氓嗎?”
“咦,姐,你怎麼哭了?”南宮薇眸子撲閃撲閃,滿臉狐疑,“這莫名其妙的哭,也是後遺症嗎?”
“沒有事,只是外面風大,一粒沙子吹到了眼中。”南宮彤不捨的收回眸光,笑道。
“沙子,我來幫你吹吹。”南宮薇連忙湊上去。
南宮彤愣了一聲,眼角的餘光依然忍不住向著那樓下瞥去,在那裡,韓宇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拉著歐陽紫月的手,便沒入了同一輛馬車中。
歐陽紫月,斜倚在柔軟的臥榻上,因為酒後有些緋紅的臉頰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嬌嗔而道,“你難道沒有什麼要和我解釋的嗎?”
話語嬌軟酥骨,狹長的眸子揚起迷人的弧度,嬌柔中略帶著一絲強勢。
“解釋?”韓宇心頭一跳,旋即攤了攤手,笑道,“是不是這幾日我沒有去看你,你生氣了?”
“少貧了,你與那南宮彤眉來眼去,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精緻的俏臉上,笑容逐漸僵硬,歐陽紫月秀眉微揚,有些不悅的說道,“這次宴席只怕也沒有那麼簡單吧。”
“其實,這件事情是這樣的……我替她驅除寒氣,本是無奈之舉,不想卻給她帶來了這些困惑!”韓宇頓了頓,旋即將南宮彤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歐陽紫月對此事已略有眉目,若是還瞞著她,日後讓其知曉,只怕將會給她那脆弱的心靈造成一些陰影,韓宇索性將此事說與出來,反正她與南宮彤也沒有什麼。
“原來,你替她驅除寒氣要這般……”歐陽紫月黛眉微微蹙起,一個女子在那般情況下與男子相處,意味著什麼她可是感同身受,當初自己被這少年,看光後心中不也是有所漣漪。
想起適才南宮彤那笑臉上的苦澀,歐陽紫月心中甚不是滋味,頓了頓,眉宇間略帶憂色,說道,“你喜歡她嗎?”
“我喜歡的只有你一人。”韓宇略微一頓,而後笑道:“你放心,日後我會勸說她的,相信時間一久,她就會想通了。”
“那就好。”瞧得少年,眸中那抹遲疑,歐陽紫月心頭略微一緊,隨後嫣然一笑,便是投入少年的懷中。
韓宇緊摟著懷中的嬌人,鬆了口氣,她總算沒有生氣。
“只要他心中最在意的是我就好。”歐陽紫月美眸微眯,嘴角蕩起一絲甜甜的笑容,似乎極為享受這份溫暖……
“小姐,到府了!”
隨著馬車停下,前面馬車中,歐陽紫月的侍婢的聲音,赫然傳來。
“我,便回府了。”走下馬車,歐陽紫月戀戀不捨的,說道。
“你去吧。”微眯著眼眸,望著那道倩影,韓宇笑了笑。
歐陽紫月似乎想起了什麼,偏過頭說道:“對了,秦家的族人已經來了景陽城,百花谷一行,應該就在這兩日了。”
“秦家!”韓宇眸光徒然一凝,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那地靈枝的。”
歐陽紫月嫣然一笑,“我相信你。”
望著少女那逐漸遠去的倩影,韓宇緊了緊手掌,呢喃而語,“地靈枝,我一定會得到你的。”
“呼!”
馬車疾馳而過,韓宇倚靠在臥榻上,眼眸方一眯起,一道略帶苦澀笑容的絕世容顏便是在腦海中閃爍不停。
“你的確是個好女孩,只可惜…!”韓宇面露苦笑,而後,甩了甩頭,便是將這些揪心的事情拋於腦後。
景陽城中心,一處繁華的街道的酒樓上,三個身穿錦袍的青年男子,向著街道中一輛,疾馳而來的奢華馬車淡淡的瞟去。
“朗弟,那馬車中便是打敗你的寒門少年嗎?”一個容貌不算英俊,卻氣質不凡的青年男子,濃厚的眉頭一揚,向著旁邊一個俊朗不凡的青年,略帶戲謔的說道。
在這青年男子身上有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高傲氣質,這種氣質完全是由其骨子裡散發而出,常人根本無法模仿。
作為秦家核心子弟,這青年男子的確有這高傲的本錢。
“不錯!”
秦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角略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