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克戴搖搖頭,早就習慣了,扣就扣吧。
淘淘這人,怎麼說呢?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的,外表和內心是兩碼事,他是有些龜毛,不好弄,但人呢……
陶克戴走出去沒有多久,接到陳滔滔的電話,他換手拎著自己的包。
“你想怎麼打這個官司?一審已經判了下來,是無期,十五年?”
“沒有賠償,十年。”
“十年?”陶克戴的手撐在自己的頭上,陳滔滔就是陳滔滔,這樣的大話你也敢說:“但願這次,你不會跳到桌子上對審判長進行侮辱了。”
“扣你工資。”
陶克戴笑笑的掛了電話,接下來又有的忙了,世人都說陳滔滔是個財迷,是個只認錢的卑鄙小人,但就是這個卑鄙小人幫著多少家庭討回了公道?如果他願意卑鄙到底,興許下一次他再也不用幫那些他認為窮的要死的人打官司了。
陶克戴轉路去見了這個案子的當事人吳哲,吳哲的情緒還算是穩定,直言不諱他是故意殺人,他只恨自己沒有早早殺了那個人渣。
陶克戴要到了自己想要的,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問了吳哲一句:“你知道你老婆自殺了嗎?”
一直帶著冷靜面具的吳哲,那張完美的人皮面具開始出現裂痕,吳哲紅了眼睛,出事兒以後他也埋怨過妻子,為什麼第一次不說?
他情緒激動,用頭撞著桌子,看管人員將他壓回到椅子當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吳哲,坐好。”
中間吳哲情緒還是激動,看管人員將他的雙手扣在了椅子的兩旁,陶克戴也只是冷冰冰的看著吳哲。
“我老婆怎麼樣?我老婆怎麼樣?”
被按住,坐回椅子當中,吳哲的情緒似乎又稍稍冷靜了一些,他知道出不去,知道自己這輩子就算是完了,但也沒什麼好後悔的,後悔的是自己怎麼早不知道,早點知道早點就弄死那個王八蛋。
“萬幸的是救了回來。”
吳哲似乎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椅子上。
救回來,他也不敢想以後了,這個家算是徹底毀了。
他們結婚兩年,往好了想,他坐幾十年的牢出來,還講什麼以後?對未來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希望了,現在也不清楚她活了下來是幸還是不幸,她自己能扛過來嗎?
家裡的人能理解嗎?
他的父母會怎麼去看待這個兒媳婦?
吳哲的腦子很亂。
“救回來了,救回來了……”吳哲喃喃的說著,好像並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腦子亂的很。
“你的父母對一審不服已經上訴,二審委託的是陳滔滔律師為你打這場官司。”陶克戴等了半響,見對方沒有任何的聲息,挑挑眉頭,原來還有人不認得陳滔滔呢,他以為說出來這個名字,對方會痛哭流涕。
“我不想打了。”
打官司三個字對吳哲起不到任何衝擊的作用,幾審他覺得自己都是無期了,他也會覺得不公平,別人怎麼對他們就都可以,他反抗就要被法律制裁,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你必須要打。”
陶克戴離開看守所去醫院探視阮新梅,阮新梅自殺救回來以後就一直住在醫院,她家裡人說她情緒不是很穩定,陶克戴徵求了醫院和家屬的同意以後來到了醫院。
阮新梅所治療的醫院恰恰就是明月目前所住的那一家,這家醫院呢在本城絕對算不上是最好的,但收費算是比較合理的,典型的名氣不大。
司機載著陶克戴進了院內,醫院的新樓還在建設當中,司機和陶克戴聊著八卦。
醫院現在拼的也是名氣,拼外來的爹媽,這附近以前不怎麼好的那家掛上了X大的名牌以後,看病的費用就直線增長,別管是什麼病,進來就順便拍個片子吧,腿腳的病也讓你去拍個胸片,你又不能不拍,名氣大的恨,醫生的水平啊,也就那麼回事兒,自己把自己當個人了。
“這家醫院到是有好醫生,不過過兩年也就跑乾淨了。”
現實就是,現在誰都要靠錢活著,沒錢就只能去喝西北風,當好人有啥用啊?
這家醫院以前就有很多的專家,後來都跑到別的醫院自己包門診去了,那賺的肯定比醫院給開的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