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的床上張開雙臂。
明珠只是拉過來椅子,慢慢坐了下來。
“明月,姐姐想和你說說話,行嗎?”
明蘭這才放下張開的手臂,摸摸鼻子,覺得自己反應有些敏感了,訕訕的笑笑。
明月坐了起來,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
明月生下來和別的孩子就不太一樣,沉默寡言,和誰都玩不到一起去,有點自閉,但對媽媽對姐姐對家裡人她卻沒有所謂自閉的反應,明珠從剛剛不停的反問自己,是不是她做錯了?
她和明蘭把所有都扛在肩上了,她認為對明月的照顧其實就是在毀明月,應該放手試著讓她自己去面對,不然她不可能保護明月一輩子的。
明月不吭聲,你說什麼她就是不吭聲,逼急了勉強能說兩句。
痛苦!
覺得整個人生都是痛苦的,她不清楚自己存在的價值,不清楚她能做些什麼,大姐不應該檢討,她們都沒有錯,如果兩個姐姐對她好也是錯的話,那都是她的錯。
明月不想去學校了,只要離開學校,姚可可不會纏著她的,明月想起來自己待在廁所裡那麼久的時間,她渾身發抖,牙齒上上下下的打顫,學校的廁所裡那麼的大,一個人都沒有,沒有燈光,一點聲響都沒有,上課了外面沒有逗留的學生,她又喊不出來聲音,生理和心理承受著雙重的怕,可是她不能和姐姐講。
她為這個家帶來了太多的負擔,她也想打姚可可,可是真的面對上了,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