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箋跟在皇后身旁,微微側頭便將皇后的百感交集都看在了眼裡,她心裡也也是猛然一顫,頗為傷感起來。
蘇大人倒也不忙,就這麼站著等皇后突然湧現的情緒平復些許後才默默道:“皇后娘娘,二皇子便被安排在這座院落內,外有御林軍把守,內有服侍的宮人和藥童倒是很安全舒適。”
“哎……”皇后這聲輕嘆不知是在疼惜二皇子,還是在無奈自己。
蘇大人倒是沒了理會皇后無緣無故的嘆氣,反而躬身道:“皇后娘娘,這守衛是御林軍,但凡進去的人都要檢查,不過之前皇上那邊已經吩咐過了,還請娘娘稍等片刻,容微臣前去知會一聲才好。”
皇后有些悵然,但仍是忍著情緒客氣道:“有勞了。”
蘇大人點了點頭便大步朝守衛過去了,不遠處瞧著蘇大人是和守衛的御林軍說了些什麼,守衛朝這頭打量了幾眼後,便朝著蘇大人抱拳拱手,跟在皇后身邊的紅箋見狀便小聲道:“娘娘,看樣子,正像是有皇上交代過的樣子。”
皇后微微側頭顯得有些落寞道:“瑋兒畢竟是皇上的兒子,雖然……哎……可這血緣是更改該不了的。”
“娘娘……”紅箋突然覺得自個像是說了不該說的話,神色有些內疚。
皇后卻瞭然笑道:“呵呵,已是事實,本宮已經接受了,至少瑋兒他還活著,就憑這一點本宮已經足夠了。”
“娘娘……”紅箋有些猶豫道:“您說……二皇子會不會已經知道聖旨上的訊息了。”
“哎……早晚都會知道的,他也得正面事實……”皇后面容有些慘然。
“這……”
“皇后娘娘!”紅箋下一句話還沒出口,剛剛去溝通的蘇大人便回來道:“皇后娘娘,已經安排好了,您可以請了。”
皇后微微笑了道:“多謝蘇大人了。”
話落,皇后也再沒客氣,而是帶著紅箋疾步朝院落內進去了,蘇大人倒是沒有跟著進去,院落內一宮人按照吩咐便直接把皇后帶到了二皇子養傷的屋子。
到了屋門口,幾位宮人和藥童都守在門口,見到一位宮人迎了一位貴人進來,大家雖然都不清楚皇后的身份,但瞧著樣子大家也明白定是宮裡的一位貴人了,所有人都跪地行了禮。
皇后見狀便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宮人有些發愣,然後便問道跪著的人道:“皇后問話,為何不回?”
“皇后!”大家都有些吃驚,吃驚之後更是低著腦袋不敢說話,甚至不敢大聲喘氣。
皇后有些怒道:“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都在外頭?裡頭沒人伺候嗎?”
一旁的宮人立刻問道:“你們兩個不是二皇子的貼身宮人嗎?怎麼也在外頭?”
那跪著的兩名貼身宮人你瞧我我瞧你的,似乎有些難以開口,皇后挑眉道:“說!”
其中一名宮人朝著皇后叩頭之後道:“啟……啟稟,皇后娘娘,奴才是二皇子的貼身宮人,二皇子養傷的這段日子,奴才是守在二皇子身邊的,可昨夜二皇子醒來便問起前幾日大朝頒佈的聖旨內容,奴才確實不知情,所以不知該如何回答,於是惹惱了二皇子便就被趕了出來,一直到現在,奴才都沒能進去。”
“混賬東西!二皇子昏迷初醒,身子孱弱,你們竟敢如此消極怠慢,你們眼裡可還有本宮,還有皇上!”皇后怒斥道。
宮人們見皇后如此暴怒的樣子便就更加驚懼,連話都說得不利索了,紛紛叩頭求饒道:“請皇后娘娘恕罪,不是奴才們怠慢,而是二皇子根本不準奴才們進去,奴才們也是怕二皇子再傷到身子,所以一直守在門口的,還請皇后娘娘明鑑!”
皇后不管地上奴才們的求饒聲,仍是冷冷哼道:“別以為皇上有了聖旨,你們就可如此就恣意妄為,怠慢冷待二皇子,說到底,本宮可還是二皇子的嫡親母后!”
“奴才們不敢!奴才們不敢啊!還請皇后娘娘明鑑啊!”跪在地上的宮人奴才可真有些冤枉了,他們一直守在這裡,不曾踏出此處院落半步,外頭的訊息他們還真是知道的不多,尤其是聖旨的事他們還真是不大清楚,所以此刻的他們也真是倒黴至極,百口莫辯了。
“皇后娘娘!還是先進去看看二皇子的情況了,這些奴才倒是不急著處理,畢竟二皇子才是最重要的啊!”紅箋看得出來,皇后這是把憋在心裡的悶氣朝著這些宮人發了,確實有些不應該了,而且皇后這樣子確實不大正常,自從這事情爆發以來,皇后都是獨自悲傷,情緒從來沒有外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