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公話落,齊哲便嘆了一口氣道:“看吧,這不是來了?”
齊佑一愣道:“還有何人?”
“僅是皇后娘娘和她貼身的宮人,就再無其他了。”薛公公如實回稟道。
“太后竟然沒到?”齊哲倒是詫異了。
“確實沒見到其他人了。”薛公公如實道:“皇上,您看是擋回去,還是……?”
“皇兄,皇后此來必定是為了二皇子的,您這是見還是不見啊?”齊哲也有些擔心道。
齊佑微微笑道:“聖旨已定,見與不見又有何差別,不過是了了皇后心中之怨罷了,她到底也是朕明媒正娶的女人,說到底她不過也是個受害者,所以,薛公公,宣皇后進來吧,這麼多年了,是該好好聊一聊了。”
“是,皇上!”薛公公躬身就要出去。
齊哲便也行禮道:“既然二哥要與皇后嫂子敘話,弟弟我在這也就不方便了,那弟弟就先告辭了。”
齊佑揚揚手道:“天色已晚,你在宮中住一宿吧。”
齊哲搖搖頭道:“我都小一個月沒回府上了,還是回去吧,不然府裡還不知又亂成什麼樣子呢,二哥,皇后嫂子那裡您就儘量擔待些吧。”
“我知道,你放心吧,要出宮就早些去吧,明日早朝可別遲到。”齊佑微微笑道。
“知道,我的好皇兄,弟弟告辭了!”說罷,齊哲便行禮轉身要退出養心殿。
恰好瞧見剛進了養心殿的皇后娘娘,齊哲一愣便微微行禮道:“臣弟見過皇后嫂嫂。”
“五弟……你……皇上……”皇后再見到齊哲倒是有些唏噓不已。
齊哲微微笑道:“皇后嫂嫂要與皇兄說話,那五弟就不再叨擾,皇后嫂嫂。臣弟先行離去了。”說罷,齊哲便對著劉皇后在此點點頭後離開了。
皇后望著齊哲離去的背影,心裡陡聲傷悲,不知為何在此刻再見到齊哲總是有些物是人非的蒼涼之感,不知是不是皇后此刻的心境所致。
皇后愣了好一會,還是一旁的薛公公微微出聲提醒道:“皇后娘娘?”
皇后這才回神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薛公公,皇上在何處?”
“娘娘請到內殿裡來。”薛公公引著劉皇后一路往養心殿內殿走去。
皇后心緒極為不寧。一邊跟著薛公公身後一邊有些胸口發悶。一直到了內殿門口,薛公公便回頭請示道:“娘娘,皇上就在裡頭。”
皇后瞧著那內殿的宮門突然有些眼前發黑。身子有些不穩得晃盪,薛公公見狀立刻上手攙扶了一把後道:“皇后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皇后藉助薛公公的攙扶穩住了身子,好半晌才穩住心神。有些發虛道:“無礙,無礙。許是昨夜沒有休息好吧,這頭突然就有些發暈,多謝薛公公了。”
薛公公恭敬道:“皇后客氣了,您若是身子不適。那老奴便差人去請太醫過來給您瞧一瞧吧?”
“不需要了,沒什麼大事的,本宮的身子。本宮心裡最清楚,皇上還在裡頭。莫讓皇上等著急了。”皇后有些硬撐著道。
薛公公瞧著臉色有些發虛的皇后心裡也是一陣輕嘆:哎,這到底是誰牽連了誰呢?皇后也算是個要強的主了呃,如今這幅樣子多半也是為二皇子所累吧,想到這薛公公倒是有些同情起皇后來了。
薛公公微微嘆了一口氣道:“皇后娘娘,若是無事,那就請您進去吧,皇上就在裡頭。”
皇后微微喘了一口氣後道:“多謝薛公公了,還請薛公公代為通稟一聲吧。”
薛公公微微點頭,推開了內殿之門,然後輕聲道:“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到了。”
皇后跟著薛公公進了內殿,正瞧見坐在榻上的齊佑,皇后立刻跪身行了大禮道:“臣妾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齊佑坐在榻上瞧著跪在地上的皇后似乎有些晃神,遲遲沒有叫起,皇后以為是皇上在生氣所以故意不叫,而薛公公卻瞧出齊佑的不在狀態。
於是薛公公便上前幾步來到齊佑身邊提醒道:“皇上,皇上!皇后到了。”
齊佑被薛公公喚回了思緒,然後滿臉無奈地瞧著劉皇后道:“皇后來了,平身吧。”
“謝……謝皇上!”皇后獨自一人有些掙扎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紅箋並沒有跟著進來,而是被薛公公以皇上的名義擋在了殿外。
皇后起身後就這麼不尷不尬地杵在原地,頭一直都低著似乎不敢與齊佑對視,齊佑瞧她這個樣子心中也嘆氣,只能吩咐道:“薛公公給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