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和母妃會極力反對他拜師素問了,那枯燥乏陳,又極需靜謐之心的事情,他這般火熱的性子看來真是承受不起的,素問越說,歡玥的眉頭就皺得越緊。
素問見歡玥臉色有些猶豫了便接著道:“我這活最為枯燥繁瑣,也最需要耐力和謹慎,我到現在也都沒收下徒弟,不過聽著你母妃說,你倒是有意拜在我門下啊?”
“啊?呃……我啊……我不行……母妃說了我性子急,不大適合學這個,我倒不是怕吃苦,我就是不想連累了你。”歡玥立刻解釋道。
“反正你也不怕吃苦,我與你也算有緣,收了你倒是個好事。”素問繼續道。
“呃……我之前是想拜在你的門下學習銀針之術的,可後來父皇為我安排了習武的師傅貪狼,我才拜在貪狼師傅門下不足倆月,現在就要改了,豈不是讓人笑話嘛,況且一徒從二師這事也說不過去,這樣吧,等我兩年後學成出師,我再拜您為師如何?”歡玥先來了個緩兵之計。
“嗯,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我與貪狼情同兄弟,是不大好爭一個徒弟,啊倒是可惜了。”素問還頗為失望地感慨道。
“不會,不會,兩年過後您不是還有機會的嘛。”歡玥立刻笑著道,那架勢是生怕素問反悔,要立刻收了他。
歡玥態度如此前後不同,倒是讓喜寶心中稱奇,之前還嚷著說什麼都要拜在素問門下的,可現在素問也就是誇張了點他的日常生活,這孩子就徹底變卦了,瞧著素問一臉惋惜,實則微微翹起的嘴角,喜寶不得不承認是她想多了。
她起初還擔心歡玥會糾纏這素問不放,她作為母親也不好阻攔,可如今素問卻用計讓歡玥知難而退,輕輕鬆鬆就解決了歡玥這小子的盲目崇拜,這下喜寶也算放心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歡玥和元寶還沉浸在擺脫了厄運的竊喜之中,在場的三個大人卻極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又彼此笑笑過去了。
這事也解開了,時辰也差不多了,貪狼便拍拍歡玥和元寶的肩膀道:“好了時辰差不多了,咱們該繼續了,跟貴妃和素問道個別吧。”
歡玥和元寶倒是聽話,紛紛放下手中的點心,對著喜寶和素問恭敬道了別,便又投入到練習中了。
喜寶瞧著兒子又回到了武場便回頭無不稱讚道:“素問,你倒是厲害啊!”
素問也只是笑著搖搖頭道:“我不過是將計就計,再說了你家歡玥將來可是要掌管天下的,若是跟了我這個遊方的醫者豈不可惜了。”
“我倒是希望他能活得有你那麼灑脫呢。”喜寶笑著道。
“那你就不會反對他跟著我了。”素問幽幽道。
“我不過是知道歡玥的性子不合適罷了。”喜寶微微笑著望著不遠處已經開始練習的兒子道。
“你不僅知道他不合適什麼,想必也早就清楚他最合適什麼。”素問似乎在打著啞謎。
喜寶卻微微笑道:“那並非我的本意。”
“那又如何?做皇帝難道是齊佑的本意嗎?”素問也望著不遠處的三人失笑道。
貪狼已經開始了下一輪的授課,而喜寶和素問卻就這麼微微笑著望著他們聊著如此重要的事情,遠遠望去還以為是在聊些什麼風輕雲淡的事呢。
不管如何,齊佑這樣的安排已經使太多人的人生軌跡發生了改變,喜寶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不管是喜歡和無奈,這件事齊佑就這麼堅持了下去。
幾個月後,朝堂和後宮倒是慢慢都平靜了下來,歡玥就這麼一如既往地過著他那極為充實的生活。
轉眼間一年又匆匆劃過,到了雍帝十三年初夏。
歡言已經十七歲了,各家王公世家都開始明裡暗裡打著歡言這個最得寵的二公主的主意了。
喜寶倒是不著急,可宮外頭的蔣郡王府倒是有些心慌了,畢竟自個兒子和歡言公主也是情投意合,可宮裡始終沒有放話,而這會京城裡的皇親貴胄,世家名門們都已經開始謀劃,蔣郡王府怎麼可能會置之不理呢。
而被齊佑一道聖旨踢去南邊的蔣恆琨已經到了圓滿歸程的日子,說是要回來,可這要真是回來了還不得到了盛夏時節了,畢竟路上的事誰也不好說的,雖然蔣恆琨早已歸心似箭,可到底還是要跟著大部隊一道行程的。
蔣恆琨歸心似箭,可卻鞭長莫及,這也只能麻煩著自個的小弟兩頭跑腿嘍,元寶現在跟著歡玥一道住在華陽宮,見到歡言的機會倒是越來越多了,這時間長了倒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