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歡玥乾脆直接拆了信封,拿出信來抖落了抖落,展開來應聲讀了起來:“歡言,見信如見心……”
“弟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歡言有些不知所措。
歡玥卻堅定道:“姐姐,你不是不看嘛,那弟弟讀給你看,你聽聽之後再下結論。”說完,歡玥便繼續道:“三年未見,我心依然,你說過,時光靜好,與君語;細水長流,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我多想安然於這份靜好,執子之手,傾我一世溫柔,與你一起霜染白髮,看細水長流
曾經的驚鴻一瞥是我蔣恆琨畢生美妙的開始,你願的細水長流卻是我一輩子最期待的幸福。佛說前生五百年的回眸,才換得今世的一次擦肩,能遇見你大概是我用盡了前生所有的力氣。
你說,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的執念才是愛,可我卻覺得微笑向晚,攜手共闌珊是才是我該給你的一生,年華向晚,不過是歲月沉香,你嚮往你父皇母妃笑看流年煙火,細品歲月靜好的涓涓情深,怎知我也願落盡繁華,與你一道細水長流。
歡言,初心未改,願我能給你這一世的安好……蔣恆琨書。”
歡玥幽幽唸完了整封信,鼻頭都有些發酸,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蔣二哥給姐姐的信,那真摯的卻安靜情意躍然紙上,他都有些心疼了。
再看歡言已是淚流滿面,可笑中卻還帶著那淡淡的憂愁,歡玥不知此刻該說什麼好了。
良久,歡玥才站起來走到歡言跟前,撫著她顫斗的肩膀試探性地叫道:“姐姐……”
歡言哽咽地搖搖頭。又點點頭,接著狠狠抿著嘴,死死攥著雙拳,似乎是在想抑制淚水,可卻抵不過內心的決堤而出的情意,也只能任由眼淚落了。
歡玥看著傷心,便換了一個方向。蹲在了歡言身邊的地上。扶著她的腿,抬頭望著那張淚如雨下的小臉,百感交集。忍了良久,歡玥還是出了一聲輕嘆:“哎……姐姐,我從來不知道蔣二哥與你竟是這樣的深情,就衝這份深情。你也該想想那件事或許只是郡王妃的一廂情願,你又何必徒增煩惱呢?”
歡言用帕子拭了拭眼淚。清了清嗓子帶著淡淡的鼻音才道:“弟弟,我何嘗不明白呢,可我們不僅是我們的事,我們還是彼此爹孃的事。這裡頭有太多變數,我如何能不害怕呢。”
“姐姐,凡事皆有變數。可你和蔣二哥的情意不變,那這事總會成的。雖然母妃似乎有些不大情願,可這只是似乎,蔣二哥人很好,母妃只是因為你是她的女兒,她會心疼,會緊張,所以才會不情願的,這不是針對蔣二哥的,這只是母親自個心裡的一個坎,她終究想要的是你的幸福,母妃至今還未見過蔣二哥呢,說不定,母妃見過之後也會很讚賞的,到時候你還用擔心什麼呢?”歡玥雖不大懂男女情事,可他卻因為這封信而選擇相信蔣恆琨。
歡言聽了歡玥的話,似乎陷入了沉思,又不說話了。
歡玥乾脆就摟著歡言的腿繼續勸慰道:“姐姐,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外頭他們怎麼說,怎麼做,而是你和蔣二哥的心該是如何?蔣二哥一如往初,你呢?你的心是不是也向著他呢?”
歡玥話落,歡言莫名地撫上了胸口,心?她的心該何想?
歡玥見狀就知道他姐姐該是聽了進去,便繼續努力道:“姐姐,我和元寶都是半大小子,可我倆都知道你們在提到彼此的那份期待和喜悅,那是我這個做弟弟的很想保護的東西,這三年,蔣二哥到南邊去定然是離京艱難險阻,危險重重的,可這三年他最掛念的卻還是你,姐姐,有些事情在該珍惜的時候就要去珍惜,就像母妃的懷抱,等我大了,再想賴在母妃懷裡的時候,都得時時瞧著父皇的臉色,你和蔣二哥也許也一樣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歡玥不懂男女情事,打不出更好的比方,只能用他最緬懷又最無奈的一件事來說明,也不是他誇張,這母妃喜寶的懷抱那是他最惦念的地方,可現在他的父皇根本不許他靠近,想起這事他便更外惆悵。
這也許是他目前最珍惜最渴望的事物,所以他才會用來向歡言作解釋,他只是希望她的姐姐,每日都是快快樂樂,希望她永遠不會落淚,不會如此無助傷心。
想到這,歡玥便站了起來,用他小男子漢的身軀張開懷抱輕輕環住了還在無助中的歡言,柔柔道:“姐姐,我是你弟弟,你想做什麼,我都願意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