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捨自個的辛苦培養起來的女兒,可如今之際也只能如此了,公孫鶴叩頭道:“皇上對於大皇子的用心罪臣明白,可大皇子這孩子性子倔強,這會孩子門口跪著,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見罪女倩兒一面,儘儘最後的孝心,還望皇上您能成全。”
公孫鶴聽了齊佑的話心裡便已經打定了主意,他只能儘量替大皇子描補回來,絕口不提求情之事,只是把大皇子的行為往孝心上靠,既想保全大皇子又想給齊佑一個面子。
齊佑倒是聽了出來便道:“大皇子的孝心朕還是很清楚的,只是現在非常時期,大皇子心緒不穩,怕是見了反而不好,待大皇子心緒穩定一些好再說此事也不遲,朕倒是不會駁了他的一片孝心的。”
雖然說得婉轉可齊佑的意思便就是不答應,公孫鶴也聽出來了便道:“是,還是皇上思慮周全,是罪臣疏忽了。”
齊佑長出了一口氣道:“如今這樣的局面,最難受,最尷尬的該屬是朕,可朕卻不能悲傷,不能動怒,不過都是看著你們公孫家族多年辛勞和大皇子的面子上,朕給了你們周全,你也該還朕個周全吧?”
公孫鶴聞言立刻叩頭道:“罪臣定全力以赴,絕不辜負皇上的一片恩情,多謝皇上開恩。”
“好了,朕知道你是個明白人,你也跪了好一會了,起來吧,這外頭跪著的大皇子朕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不會讓朕失望。”齊佑讓公孫鶴平身後道。
公孫鶴自然知道這是皇上最後的囑咐,便躬身道:“罪臣定不負皇上所託!”
“行了,你心裡明白就好。這大皇子你也一併帶回去吧,再跪著就不知道會傳出什麼話來了。”齊佑揚揚手道。
公孫鶴立刻躬身行禮退出了養心殿,這殿門才剛剛關上,公孫鶴突然身子不穩搖晃了起來,好在被薛公公一把扶住道:“公孫大人小心啊。”
剛剛經歷了生死大關,公孫鶴貼身的袍子都已經溼透了,如今到了殿外。早春的寒風一吹。這真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一冷一熱的夾擊之下倒是讓公孫鶴有些站不住了。
在薛公公的幫助下,公孫鶴重新找回了眼神的焦點便一臉劫後餘生地謝道:“多謝薛公公了。”
“公孫大人客氣了。你可還好,要不要老奴請太醫來給您瞧瞧?”薛公公關心道。
公孫鶴一臉的慘白還未消退,卻也只能強顏歡笑道:“無礙,無礙。許是殿內太熱,這猛然一吹了冷風還有些冷颼颼的。我沒事,多謝薛公公關心了。”
薛公公也是笑道:“公孫大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說著薛公公便也收了手。
公孫鶴笑道:“勞煩薛公公了,我這就要回去了。”
薛公公便點點頭笑道:“那老奴就不多送了。皇上還等著老奴伺候呢,公孫大人您可慢走。”
說罷,薛公公便又回到殿內。而殿外,公孫鶴仰頭瞧著天空。似乎在隱忍著眼眶裡的淚水,說不清這是驚還是喜,說不上是為了公孫倩還是為了他自個,好一會他才低下頭又看向了跪在那的大皇子,這擔憂便爬滿了他蒼老的臉頰。
大皇子見外祖公孫鶴出了大殿,便一臉期盼地喚道:“外祖,父皇可要見我了?”
公孫鶴快走幾步到了大皇子身邊低聲呵道:“皇上並未因為你母親之事遷怒與你,你就不要再自個找不痛快了,快些起身,同外祖回去再說!”
“外祖!父皇不同意?”大皇子愣了。
“莫要再說了,是真想見你母親先同外祖回去再從長計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快些起來。”公孫鶴不想在此地多話。
大皇子痴愣,瞧著自個外祖怒斥但堅定的眼神,他還是認命地從地上爬了一起來,一臉心灰意冷地同公孫鶴出宮去了。
大皇子才離開了養心殿門口,薛公公便開了門出來打量了一番,然後又回去回稟道:“皇上,公孫大人已經說服大皇子離開了。”
“哎,這公孫大人倒是聰明會捨去,這真兒可還有得學啊。”齊佑嘆道。
“皇上,老奴有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薛公公躬身道。
齊佑瞥了他一眼道:“有什麼就說吧。”
薛公公出了一口氣道:“皇上,您一直不讓大皇子見公孫氏,這大皇子會不會心裡生了芥蒂?”
齊佑卻笑道:“心生芥蒂?公孫鶴不是傻子,公孫氏犯得嘴足夠滿門抄斬了,朕也不過只是幽禁,他們不會傻到用一百幾十口人都性命去就這麼一個已經廢掉的人。”
薛公公思量片刻後才道:“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