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趁著休朝日,難得空閒陪著喜寶待在屋裡,可因為外頭的雪花小了一些,喜寶心裡便有些癢癢,思量了好一會便撒嬌央求著要出去走走。
齊佑知道她是來了孩子心性,便也沒拒絕,畢竟喜寶也是好些日子沒到外頭走動了,早膳過後,齊佑便帶著喜寶,各自披著大氅到雪地裡去散步去了。
這會雪已經很小了,天色也逐漸清晰起來,齊佑牽著喜寶走在太液池邊上,一旁的宮人便跟在不遠處。
因為是初雪,偌大的太液池倒是沒留下半點蹤跡,除了這岸邊草叢中的點點積雪,倒是讓人有些恍惚了。
喜寶倒是玩心大起,也不抱了小手爐,蹲在一旁的草叢裡拘著一捧白雪揉成了小雪球,玩得倒是開心。
可齊佑在一旁很是無奈道:“小乖,你向來最怕冷了,還去玩雪做什麼,快過來,小心著涼!”
喜寶歪著頭笑道:“皇上,沒事的,這是才下了的雪,又沒結冰,你瞧還能團成雪球呢……嘿!……皇上瞧著!”
喜寶的話才落,只見一雪白的糰子咻地一聲便朝著齊佑飛了過來,不偏不倚正正好砸到齊佑腰間。
齊佑猝不及防,被喜寶的雪球砸個正著,臉色便有些更無奈了,皺著眉頭瞧著喜寶,看樣子是不大高興了。
一旁不遠處跟著的薛公公可是將這一幕恰恰好看在了眼裡,那小心臟便隨著咻的一聲也提了起來,心裡直為貴妃捏汗:哎呦,我的貴妃主子呦,平日裡在屋裡皇上怎麼寵著您。溺著您這都在屋裡的小情趣,可您老在外頭怎麼也得給皇上主子留點顏面不是,你這一雪球砸下去,您瞧,這皇上的臉色可都變了。
薛公公正擔心呢,喜寶也瞧見了齊佑不悅的神情,知道他是有些不開心了。喜寶倒是不怕。嘟著小嘴,便拍了拍手上是雪花,小跑著回到齊佑身旁。一把把凍得冰涼的小手塞進齊佑團在一起的大掌裡撒嬌道:“呃……是有些涼了,爺給我暖暖唄。”
齊佑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很懂眼色的小傢伙,一邊捂著她那因為玩雪涼透了的小手,一邊出聲道:“哼!膽子肥了!”
喜寶嘟著嘴扭捏道:“哪裡嘛。不過是逗你玩呢,都提醒你了。你也不知道躲開,生生被我砸了吧,疼不疼?”
喜寶假惺惺地挑眉問道,一臉討好的小模樣。仰著頭,眨巴著大眼睛就這麼關心地瞧著。
齊佑哼了一句道:“你還知道心疼爺啊?就不怕爺惱了你?”
話雖如此,可齊佑暖著喜寶小手的大掌可一點都沒鬆開。
喜寶自然知道齊佑捨不得。不過還是礙於還有其他宮人在場他,面子上抹不開罷了。喜寶便笑了笑用小腦袋頂著齊佑的胸口嘻嘻道:“我知道爺才捨不得呢。”
喜寶這厚臉皮的話一出口,本來還一臉不虞的齊佑算是被徹底逗樂,忍不住揉著喜寶的小腦袋哈哈大笑道:“你個小混蛋,就是仗著爺捨不得惱了你,哼!”
喜寶也不吝嗇,反而更加大膽地摟著齊佑的勁腰笑道:“哼,就是知道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齊佑和喜寶就像是普通恩愛的夫妻一般,親暱得很是自然,可這倒是讓跟在一旁,崇尚皇權至尊的宮人們大大錯愕,他們知道皇上最疼愛貴妃娘娘,可他們也沒曾想到皇上竟然會如此包容,如此寵溺,剛剛要是沒看錯的話,那是皇上和貴妃在*吧。
不管宮人們怎麼想,反正喜寶和齊佑就這麼親暱地相擁著,好一會喜寶才開口問道:“皇上,你知道宮學裡要請慕容賀祁來的事嗎?”
“三弟的兒子?”齊佑問道。
“哎,瞧著你的樣子就是不知道嘍。”喜寶撇撇嘴道。
“宮學裡的事朕也不大能顧忌到,怎麼這是歡玥告訴你的?”齊佑問道。
“是啊,昨個玥兒到我這來提起了這件事,還纏著我問東問西的,像是很感興趣,我可是繞了好半天才脫身的。”喜寶微微笑道。
“有什麼可繞的?”齊佑倒是不以為然。
“呃……是歐,那你們那段過往我也能和孩子說嗎?”喜寶狡黠道。
“你啊……”齊佑無奈地捏著喜寶的小手笑了:“這都二十幾年前的事了,朕都快忘乾淨了,你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
喜寶戳著齊佑的胸膛一臉醋意道:“哼,哪個曉得你是不是真忘記了,我可是要記一輩子呢。”
齊佑握住喜寶的手指嘆道:“行了,把小手擱在朕手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