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著他!”
可齊慎似乎決心求死,白猿速度再快也來不及制止,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聽齊慎捂著手腕悶聲一哼,舉到脖頸處的劍便也應聲落地,沈將軍便立刻趁機將齊慎反手鎮壓。
齊慎立刻掙扎大怒道:“何人偷襲,放開本王!”
沈將軍不想廢話,直接拿了絹布塞住齊慎怒喊的嘴巴,徹底讓世界安靜了下來。
就在大家被眼前突然發生的事情震驚到的時候,這時微亮的天際便出現了一抹玄色,喜寶回頭望去,隨即便愣在那裡……
那抹玄色喜寶再熟悉不過了,她難以相信自個的眼睛,就這麼痴痴望著那抹玄色越來越清晰,這心卻越來越冷,她滿臉的驚喜在看清來人之後便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詫和失落,對,失落。
喜寶就握著虎符站在原地,而身邊其他的人看清眼前來人之後都頗為驚訝,可全都沒有質疑地立刻下跪對,著漸漸清晰的玄色身影行禮道:“臣等參見皇上!”
是皇上,是齊佑,他沒事,他什麼事都沒有,他就如此安然卻突然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喜寶的心突然有些發悶,如今齊佑平安歸來,這危機也算是徹底解除了,可喜寶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她那一閃而過的驚喜和隨即浮上眉間的失落和悵然說明了一切。
齊佑穿過紛紛攘攘跪著的人群來到了喜寶面前,一臉疼惜和愧疚地看著喜寶,猶豫了半晌後才開口道:“丫頭……你……”
齊佑本想問問喜寶可還好,可這到了嘴邊的話卻被喜寶滿臉的失落堵在了嗓子眼,怎麼都說不出來,他抬手想去摸摸喜寶的臉,可喜寶卻悄然避開了,齊佑的手登時就停滯在了半空當中。
齊佑知道喜寶會生氣,可他顯然無法接受喜寶的抗拒和迴避,他只能又動情卻又滿含愧疚地喊了一聲:“丫頭……”
喜寶仍是狠狠瞪著齊佑沒有回話,而此時跪在地上的一眾人都不解地抬起頭朝齊佑這邊看來。
趙雲帆回頭望著自家有些發愣的妹妹,又看了一眼正滿臉擔憂和愧疚的齊佑,便小聲扯了扯喜寶的裙襬提醒道:“小妹,快參見皇上。”
喜寶仍是沒有回神,而跪在喜寶身後的歡玥也悄悄挪著向前,扯了扯喜寶的裙襬道:“母妃,母妃!是父皇,是父皇!”
歡玥雖然也是一腦門子的不解,可他見到齊佑還是很興奮的,因為至少他父皇沒事,而他和他的母妃也不負眾望將養心殿保護下來了,所以歡玥內心倒是沒那麼幽怨,雖然他現在很想知道這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喜寶被歡玥扯著回神,冷冷的笑著環視了四周一圈,齊佑身後恰好還跟著一同護送著的銀蛇,貪狼,自家二哥,還有接到他受傷訊息之後便趕過去的齊哲,素問,喜寶看了一圈似乎明瞭了什麼,忍不住自嘲地一笑,然後規規矩矩疏疏離離地朝著齊佑行了一記大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齊佑見狀心裡便抽痛起來,他的喜寶打進宮開始就沒自稱過臣妾,因為喜寶曾經說過,臣妾臣妾的怎麼都像是他女人中的一個,她不願與她們一道,而齊佑早就視她為唯一摯愛,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是允許的,可如今她卻以臣妾自居,齊佑的心便顫了,他立刻上前想要扶起喜寶,可喜寶卻又側身躲了過去,齊佑見狀立刻側身死死攥著喜寶的手臂也不管喜寶願不願意,就這麼死死攥著,然後小聲呢喃道:“寶,是我啊,是朕啊,別生氣,別生氣,我可以解釋的,可以解釋的。”
喜寶沒有回話,也沒有看他,只是還在認認真真地行禮中,彷彿這一切都與她再無關係了一般。
齊佑心下著急,搖著喜寶的胳膊焦急道:“小乖!”
喜寶仍舊沒有回話,可這臉色卻真得冷若冰霜了,不過還在還是在外頭,喜寶沒有直接完全避開,只是她的眼睛已經悲傷得不成樣子了。
齊佑身後的一眾人瞧著齊佑摟著喜寶著急無奈的模樣,心裡都默默嘆了起來,尤其是齊哲,他看得出來喜寶這是真動氣了,不然也不會在如此大庭廣眾,危急之時,冷下臉來,瞧著自家二哥著急輕哄的模樣,齊哲這心也莫名酸楚起來,他當初在計劃剛開始的時候就曾提醒過他皇兄的,可齊佑卻執意如此,他雖然擔心可卻也說不過齊佑,如今瞧著喜寶傷心欲絕的樣子,齊哲突然覺得自個也成了幫兇。
而一同護衛的趙雲軒也是一臉的尷尬,他瞧著自家小妹動氣心裡也很清楚,定是小妹明白了什麼,不然以小妹剛剛英勇護衛的模樣,此刻見到皇上該是要喜極而泣的吧,可如今她冷冽的模樣,讓他這個二哥都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