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也只好押著內心的疑惑笑道:“那好,這會太陽也不大,去園子走走也是不錯的,那公主就請吧。”
塔利笑著起身道:“趙側妃一道吧。”
二人倒是客客氣氣地一道出了院門來到了王府的花園內,二人倒是便走便聊著,多是塔利在說,而喜寶就笑著應和著。
說著說著,塔利突然有些嚴肅地問道:“趙側妃,看得出來雍王爺對你很是特別,恕塔利冒昧,這樣的日子,你真得開心嗎?”
喜寶挑挑眉道:“塔利公主這話從何說起呢?”
塔利停住腳步道:“趙側妃,與後院這麼多女子分享一個男人的寵愛,你真得開心嗎?”
喜寶有些不悅,我跟人爭不爭寵,開不開心,關你一個外人何事,你就是公主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吧,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但嘴上還是給塔利留了面子道:“公主說笑了,這都是各自的命,再說了王爺待我很好,我很知足。”
塔利不甘道:“你就未曾想過嫁給一個能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良人嗎?”
喜寶輕笑道:“就算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那也未必是你的良人,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只要有了那顆心,你又何必在乎是否身處百花叢中呢。”
“你是這麼想的?”塔利詫異道。
喜寶卻笑道:“塔利公主,你這麼問我究竟為了何事,說到底這是我和王爺的私事,你不該這樣問的。”
塔利有些失落道:“抱歉,我只是有些不解,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不解,塔利公主是在為自個擔心吧?”喜寶也不願與她虛與委蛇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趙側妃??你??”塔利有些詫異。
喜寶卻笑道:“塔利公主,你能想到的我大概也能猜到,雖說宮裡頭還沒明說,可塔利公主你與我朝和親的機率卻很大,同為女人,你的擔心和無奈我可以理解,只是,既然你貴為公主,去處自然不會差的,至於能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個確實有些難了。”
“若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那這樣的婚姻又有何意義?”塔利有些感傷道。
“塔利公主,人不能太貪心,也不能太認命,你既貴為公主,那自然會有公主該有的責任和義務,你不能只要求享受公主的權利,卻拒絕公主的責任,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同為女子,我也有個你那樣天真爛漫的想法,可是命運安排如此,我拒絕不了,可這並不代表我徹底放棄了,我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去更好地活著,享受著,也許公主也該如此。”喜寶風輕雲淡道。
“換一種方式?”塔利遲疑道。
“對,換一種方式,人生不一定非要走直線,也許蜿蜒小徑也會碰到意想不到的風景。”喜寶嗅著一簇芙蓉花道。
塔利突然笑道:“你就是這樣釋懷的?”
喜寶用帕子擦了擦手道:“從未記恨何來釋懷,日子怎樣都是過,我只是不想過得太狼狽,我想公主也是一樣。”
塔利嘆道:“你說的倒是,我身為公主,一直活在大家的敬仰和追捧中,我覺得我就該得到世間最好的東西,包括情感,可是這一次北上京城,我才發現,以前的恩寵和追捧不過是給予我公主身份的泡沫,到了政治大事,國家利益面前,我不過是顆棋子,這跟落在地上的花瓣,跟著世間的塵埃有何差別,公主,哼,不過是一個虛榮的身份罷了,可我卻要揹著這個身份去犧牲掉我的愛情和婚姻,趙側妃,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悲?”
喜寶突然就有些同情眼前高高在上的暹羅公主了,她那深藏在眼底的惆悵也明瞭了。
喜寶只能嘆道:“塔利公主,你看這花瓣落在地上為何不去打掃?”
塔利愣了一下,一臉茫然的看著喜寶,不說話。
喜寶接著道:“這些花在枝頭的時候就拼命綻放,活得瀟灑豔麗,而花期過了便順應天命飄落在地,可他們卻沒有自怨自艾,而是化作春泥護住花根,守住母體,只為了下個花期更加絢爛的綻放,他們在枝頭有枝頭的作用,落地有落地的用處,這不是同公主一樣,即便是顆棋子,那也要做一顆對他們有用的棋子,讓他們永遠放不下,就跟這落花一樣,我這樣說也許多有不妥,但以公主的聰慧也早該明白我的意思了。”
塔利盯著滿地的落花看了良久才嘆道:“我終於明白為何你在這群花之間還能活得如此瀟灑,我若是王爺也會傾心與你,趙側妃多謝了。”
喜寶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