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這蔣恆琨走了快兩年多了,幾乎是每月一封長信按時會寄回家中,而歡玥每每會趁休沐之時親自到蔣郡王府去取,雖然休沐之後元寶也能帶來,可一旦知道來信了,歡言可是多一日都等不得,這也只能麻煩歡玥這個做弟弟的了。
歡玥也有八歲了,就連齊佑都常帶著他聽聽朝政,喜寶也覺得孩子大了,是該多出去見識見識,即便是皇親貴胄也得了解世間百態,更何況歡玥還是個皇子,所以喜寶也不可以拘著歡玥,反正一月一次,她只要求平平安安的按時歸來,至於其他的她一概不想多問。
歡玥倒是得了自由,一般都會趁取信的時候,帶著元寶在外頭瘋玩一陣,然後不是在齊哲的酒莊用了午膳,要麼就是在蔣郡王府用了午膳,再晃盪一會便就回宮了。
可今日奇怪了,瞧著天色就要暗了,歡言左等右都等不來弟弟歡玥的身影,這心裡不免就生出幾分擔憂來。
而且母妃已經派人過來詢問了好幾回了,歡言都是支支吾吾地應付了過去,瞧著天色,歡言焦急地在殿內踱來踱去。
就在這會,殿門來傳來一陣請安聲:“給四皇子請安!”
接著宮人便急忙跑進來道:“公主,四皇子回來了!”
“回來?快請進來!”歡言著急道。
“四皇子他……他……”宮人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弟弟他怎麼了?快說!”歡言被宮人的遲疑弄得更擔心了。
“四皇子瞧著沒事,只是戴了頂氈帽有些奇怪,四皇子還說請公主先將殿內的宮人清理下去,只能留公主您一人,四皇子才能進來。”宮人如實回稟道。
“什麼?”歡言心中起疑:這弟弟是要做什麼,幹什麼要如此大動干戈,難道是蔣恆琨那裡出什麼事了。
喜寶第一時間便是擔心起還遠在南邊的蔣恆琨,畢竟弟弟這一次是到蔣郡王府取信的啊,等耽誤弟弟時間的也該只有這麼一件事情了吧。
歡言越想越揪心便急忙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退遠一點,你去請四皇子進來,然後也退出去吧。”
宮人領命便都退了下去,這會歡玥才帶著氈帽溜了進來。
歡言瞧著眼前弟弟奇異的裝扮便道:“弟弟,你不是去蔣郡王府了嗎,怎麼回來這幅打扮?可是蔣恆琨出什麼事了?”
“哼!姐姐就知道擔心蔣恆琨,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這個親弟弟,我都叫人給揍了,你還在這擔心蔣二哥,哼!”歡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脫了氈帽委屈道。
“什麼?”一聽說弟弟被打,歡言的心都揪了起來,趕忙近前仔細看到:“哪個混蛋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對你動手,別動,讓我瞧瞧都傷哪了?”
“嘶!姐,你輕點,嘶,還疼著呢。”歡言的手觸到了歡玥額頭上的傷口,疼得歡玥直咧嘴。
歡言瞧著弟弟額頭上的傷,心裡直淌血,心疼地一邊輕輕吹著,一邊埋怨道:“怎麼會被人打了呢,還傷到了額頭,別處還有沒傷了?”
歡玥見姐姐這般小心翼翼,很是受用,便咧著嘴嘟囔道:“胳膊這,還有腰上都有淤青了,生生抽疼的,嘶。”
歡言見弟弟傷的不輕,可心裡卻十分疑惑,弟弟打三歲起就跟著白猿叔叔習武,雖然不大精湛,可一般的人還是佔不到便宜的,更何況弟弟一定是同元寶一道的,元寶的武藝更是厲害,按理說倆孩子都是很懂禮數的人,怎麼就無緣無故地被打成這樣。
想到這歡言便問道:“你當時沒跟元寶一道嗎?”
提到元寶,歡玥的臉色便更難看了,直氣得嚷嚷道:“元寶為了保護我,傷得可比我重多了,也不知道後日他還能不能來宮學了。”
“什麼?元寶武藝一向不錯,他也受傷了?你們是惹到誰了?”歡言不解道。
“我們才沒有惹到誰呢,不過是碰到了幾個宵小之輩在行兇傷人,我大齊的天下,朗朗乾坤的,怎容許這等歹人為非作惡呢,弟弟我自然看不過,於是便上前阻攔,元寶跟我一道,自然也一併上前。”歡玥倒是說得大義凜然的樣子。
“所以你們倆就被打成這個樣子?”歡言氣道。
“起初不是的,姐姐是知道的我也是會些拳腳的,元寶的功夫更是厲害,一開始我們倆可是把那幾個宵小揍得夠嗆,三四個歹人還不算什麼,等我們打跑了歹人,將受害者扶起,還沒來得及仔細詢問,那幫混蛋就又糾結了一大群的人圍了過來……”歡玥悔恨道。
“一大群人?是有多少啊?”歡言聽著就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