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皇后劉雪卉這邊先接到德妃產子的訊息,冷哼了一聲道:“她倒是有命啊,竟然真生了兒子,德妃現在如何了?”
紅箋有些擔憂道:“說是昏了過去,太醫已經守在那了,主子,您們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皇后一邊梳妝一邊笑道:“不急,這是大喜事,本宮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才是,對了,皇上那邊知道訊息了嗎?”
紅箋有些遲疑地搖搖頭,皇后問道:“怎麼了,還沒告訴皇上?”
紅箋猶豫著道:“皇上昨個晚上並沒有歇在養心殿。”
“不在養心殿?皇上都在養心殿歇了一個月了,怎麼會不在,那是去哪了?”皇后疑惑道。
紅箋為難道:“有宮人看著皇上就帶著薛公公一個人去了貴妃宮裡。”
紅箋的話音剛落,皇后便“啪”一聲摔了玉梳哼道:“皇上好雅興,昨個德妃要生要死的,他都不去看看,竟然又窩到趙氏那去了,這貴妃到底是何方妖孽,竟然把皇上迷得死死的,這些年來哪都不去,好不容易以為皇上轉性了,這瑋兒還未平安歸來,就這麼迫不及待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一旁伺候的宮人跪了一地,紅箋也是弓著身子不說話,皇后一挑眉瞪著跪在地上的一群人道:“都是死人嘛,跪在那做什麼,還不伺候本宮梳妝,本宮要親自去告訴皇上這個好訊息!”
宮人們聽皇后這麼說,便顫顫巍巍起身,小心翼翼地給皇后上妝打扮,一旁的紅箋規規矩矩地侯在那裡。
皇后眯了眯眼睛問道:“德妃的孩子如何了?”
紅箋微微搖頭道:“奴婢沒有看見,不過瞧著產婆和太醫的神色倒是有些奇怪。可人多眼雜,奴婢也沒多問,您看要不要派人去通知德妃孃家人?”
皇后瞟了紅箋一眼道:“按理說,宮中女子產子,出了滿月才能會見家人,你這麼問,是德妃那有什麼問題嗎?”
紅箋有些為難。思量了片刻才道:“娘娘。德妃痛了一整夜,天發亮的時候才生了下來,人已經極度虛弱了。說是昏了過去,其實瞧著太醫的意思,怕是就吊著這一口氣呢,就看今個怎麼樣了????”
皇后一愣。思量了一會道:“這好不好都是德妃的命,本宮先去看看之後再說吧。若是真不行了,本宮也不是那狠心的人,行了,今個的晨請也免了吧。省得外頭說本宮這個後宮之主刻薄。”
紅箋領了命先下去吩咐了,皇后便出了一口氣,揚著嘴角瞧著銅鏡。心裡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
而齊佑已經從喜寶這頭出來,帶著薛公公著急地趕著去上朝了。偏偏這還要注意皇帝的威嚴,再著急都不能跑,這也只能邁著大步,步履生風,一邊疾步,還得一邊繫著衣帶。
薛公公也在後頭捧著帝冠小跑,一邊跑這嘴裡還一邊叨唸:“主子啊哎,您慢些,慢些,先把帝冠帶嘍???哎????”
這主僕二人一路疾步好不容易趕到了御雄殿,大殿內已是站滿了朝臣,齊佑站在隔斷後頭微微喘著,薛公公也是老臉通紅,一邊幫齊佑繫著帝冠一邊喘道:“還好??來得及???還有一會??才到時辰呢????哎呦????主子要不??先喝口茶?”
齊佑一邊喘一邊笑道:“朕還是第一次這麼遲????哎呦???這腰??哎呦還真有點酸???”
薛公公眼角抽抽,心裡默唸:主子,您來這哪是跑得酸了,明明就是昨個晚上放縱過度了好不好,明知道今個大朝,您老還非得趕去貴妃那,去就去唄,還非得纏著貴妃胡鬧,胡鬧就胡鬧吧,誰叫您老那麼稀罕呢??可這好歹也要有個度吧???這下好了吧????老奴可是三催四請的你老才醒???一瞧時辰不夠了??這下可急了???哎呦??別說您的腰了??就是老奴的腰站了這麼一個晚上也是酸的厲害啊。
薛公公心裡默默唸叨,聽著下頭差不多了,這邊再仔細瞧了一邊齊佑的衣裳,確保無誤後才先出了隔斷來到大殿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喊道:“皇上駕到??????”
下頭立刻停止喧鬧一片齊刷刷地行禮恭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齊佑這才鬆了鬆領口出了隔斷,坐在龍椅上喊了所有人平身,薛公公這才喊了“上朝!”
直到薛公公喊完了上朝,齊佑才在心裡默默松兒一口氣:還好沒丟人????
齊佑和薛公公在這緊張兮兮,著急忙慌的,而那頭看著齊佑慌里慌張帶著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