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知道喜寶想起了那灘血漬,便將大手敷在喜寶的擱在小腹上的小手上道:“丫頭,這孩子經歷了這樣的磨難都能留下來,那表示他跟我們的緣分很深,將來一定是個有福氣的。”
喜寶抬頭問道:“王爺,你會???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齊佑愣了看著喜寶因為不自信有些躲閃的眼神,他心疼了,他知道丫頭還是對昨日的事情有些介懷。
既然他已經放下了,又何必再讓丫頭跟著他介懷呢,於是齊佑捧著喜寶的小臉認真道:“丫頭,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喜寶問道:“是你和她的故事嗎?”
齊佑笑道:“是,之前我不跟你講,是因為我覺得那是我的過往沒必要讓你煩心,可是現在與其讓你介懷,不如都告訴你,也許更好。”
聽到“介懷”二字,喜寶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她好怕此刻內心的脆弱被齊佑看到。
而齊佑卻笑著道:“小丫頭,你會介懷是因為你心裡有我,而我現在願意告訴你是因為我在乎你和孩子,這段故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我都記不清太具體的部分了,你好好聽著,這就是我,三弟和慕容玉語之間的往事了。”
齊佑幽幽開講,而喜寶就窩在齊佑懷裡靜靜聽著,這是齊佑從來沒有對其他人講過的一段曾經的傷心過往。
原來就像坊間部分流傳的那樣,齊佑,齊慎,慕容氏三個人是從孩童時期就一同玩耍。學習,慢慢長大的,三個人年齡相當,又都是金字塔頂尖的人物,都極其優秀,慢慢的齊佑和齊慎就都對慕容氏心生愛慕。
而慕容氏卻一直在齊佑和齊慎之間為難猶豫,說實話。除了身子骨不大好之外。齊慎確實和齊佑奇虎相當,這樣兩個才貌權勢都一等一的皇子,可是當時好多世家閨閣女爭相攀附的物件。慕容氏陷入兩難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樣的尷尬猶豫的的情況持續了一年多,坊間也傳出了各式各樣的流言蜚語,宮裡頭有些不虞,畢竟你慕容玉語再如何古色天香。才貌雙全,讓兩個皇子相爭就不是什麼好事。
慕容老太傅終於看不過去了。直接結束了齊佑和齊慎在他府上的學習,為的就是能讓閒話先壓下去,雖然不能經常見面了,但是齊佑和齊慎都還是會趁空閒時候偷偷約見慕容氏的。而慕容氏還是兩者都不拒絕。
到了後來也就是齊佑十六歲那年,慕容氏終於做出了她的選擇,她決定跟齊佑在一起了。
聽到了。喜寶心裡頭很不是滋味,她不耐煩地蹭了蹭。
齊佑笑道:“小丫頭。你先彆著急,聽我慢慢講嘛,當時我確實是很開心???”
十六歲,齊佑出宮立府,自由的時間更多了,自從跟慕容氏彼此確立了心意之後,齊佑確實過了一段很開心的日子,那段時間只要齊佑一得閒就會約上慕容氏一同出去遊玩,當然因為愛慕,兩個人也都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並沒有什麼逾越行為,最多就是牽牽小手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可是即便是這樣,對於情竇初開的齊佑來說那段日子確實是值得回味的一段美好記憶。
可是好景不長,齊佑還沒來得及過十七就被派去了西北軍營,待了整整一年多,這一年來,他都還在繁忙的軍務之中不忘給慕容氏寫信以表相思,起初慕容氏的回信還有很多,可是到了後來的書信就慢慢少了。
因為離京城很遠,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都不大清楚,只是後來暗衛有很隱晦地提起過慕容氏和齊慎在一起的訊息,齊佑當然不會相信。
一直到了回京,齊佑顧不得回府就直接去到慕容府要見慕容玉語,可是管家卻說慕容氏病了,齊佑很是擔心,可是卻根本見不到慕容氏。
好不容易熬過了新年又熬到了元宵佳節,齊佑當然是興匆匆地想約慕容氏一起逛花燈了,結果得到的回應還是慕容氏病了不方便出門。
齊佑十分沮喪,就連元宵家宴都一直耷拉著腦袋,情緒和低落,宮中家宴結束後,他一個人漫無目的地遊蕩在燈火通明的花燈街上,好生落寞。
忽然在一個角落的小攤位上看到了一盞花燈,他立刻來了精神,那盞花燈就是他尋了很久的另一盞玲瓏琉璃燈,他迫不及待地擠到攤位前想買下來,湊成一對然後送給慕容氏做生辰禮物,可是慢了一步,被一位公子個得了。
說到這,喜寶疑惑道:“爺你說的就是府裡頭那一對玲瓏琉璃燈嗎?”
齊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