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心裡正怒火中燒呢,孫大人也不敢挑事只能提心吊膽地杵在那,等著齊佑發話。
齊佑坐在位置上幽幽道:“怎麼,孫大人弄清事情經過了嗎?”
孫大人戰戰兢兢道:“回??回王爺的話,基本情況已經調查清楚,就等著帶那人回來一一對峙。”
齊佑道:“好啊,你倒是辦事挺迅速的,說吧,那人是誰?”
孫大人道:“回王爺的話,那人十有*是樂丞相的侄子馬耀祖?”
齊佑道:“怎麼說?”
孫大人道:“這??這京城裡好玩馬的就那麼幾個,尤其是這位馬耀祖更是個中奇葩,因為酷愛賭馬賽馬,他倒是養了不少好馬,有時候為了逗樂,他會給馬喂藥讓馬亢奮,今個被制服的馬經過了仵作驗察都是服了五石散的,而這等藥物怕是隻有那位馬公子才能長時間負擔的起吧。”
齊佑道:“五石散,哼,那不是朝廷的禁藥嘛,怎麼還能在這京城裡流傳?”
孫大人趕忙跪下道:“是下官的失職,只是這藥明面上禁了,可這暗地裡還是會有些世家子弟會偷偷從外頭買來,下官現在也在徹查此事。”
齊佑冷哼了一聲:“現在開始徹查會不會晚了些!”
孫大人知道這會這位主子定是在起頭上,當然不敢頂著來,只好道:“是是是,下官失職,下官失職,只是這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下官就是有心去管也時常碰著一鼻子灰啊。”
齊佑道:“好了,本王這會沒空聽你發牢騷。跟本王說說那馬耀祖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大人見王爺不再揪著他的小辮子不放便說道:“回王爺的話,這馬耀祖是樂丞相的侄子,準確的說該是樂丞相繼室馬伕人的侄子,因為馬耀祖是馬伕人孃家唯一的男丁,馬伕人也格外寵愛便接他到樂丞相府常住,就這麼著馬耀祖搖身一變成了比樂丞相兒子更像是公子哥的人了,因為有馬伕人護著這馬耀祖倒是年紀越大這張揚跋扈玩世不恭的性子越嚴重了。下官曾幾次因為這賽馬之事跟樂丞相開過口。可這事到了最後都不了了之了,下官也不敢再過問,沒想到他今日倒是更過分了。”
孫大人一口氣將馬耀祖的來歷說了個清楚。
齊佑道:“你怎麼能確定這就是馬耀祖豢養的馬呢?”
孫大人道:“這馬耀祖此人說來也是相當自大。他豢養的每一匹馬都有他自個的標記,就是馬脖子上拴著的牌子,下官也驗察過了這些馬都帶著相同的牌子,都是出自馬耀祖之手。”
齊佑道:“哼。不過是個紈絝子弟罷了,這般胡作非為也是個不要命的了。你順天府掌管這京城大小事務,怎能這般放縱如此歹人!”
孫大人為難道:“這不是下官不作為,是???是??哎,王爺您有所不知。這馬伕人可是撒潑的一把好手,好幾回下官上府裡去說事,都是被馬伕人給撅出來的。這馬伕人是樂丞相的夫人,可??更是您老府裡樂側妃的母親啊。??就是借下官幾個膽子也不敢明著得罪啊!”
就在孫大人正跟齊佑講著事的時候,派去樂府巡查馬耀祖的衙內和侍衛們還被晾在門外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們中有不少人都是來過幾次的了,知道這樂府裡頭的麻煩事多著呢,大家其實都不願摻和著檔子事,奈何今日可是得罪了雍王爺了,說什麼今日這人也得給帶回去啊。
衙內和侍衛們都是看著樂丞相的面子倒也客氣,換了旁家早就衝了進去拿人了,偏偏這會子馬伕人還不瞭解情況正在那拿喬呢。
這馬伕人一聽又是因為她侄子馬耀祖玩馬的事情,都有些疲了,合該就是些賠錢的事,這些衙內也真是較真。
管家回稟了事情,馬伕人便道:“不過是孩子玩了馬的事情,要是毀壞了什麼東西,咱們照價賠償便是了,去給那些衙內侍衛們說夫人我的侄子不在府裡,要是有什麼事等老爺回來再說。”
管家有些擔心道:“夫人,這可是來了好些人在外頭,您是不是好歹見上一面,咱是不是也得問清了情況再說。”
馬伕人一向專橫道:“還能出什麼事,這順天府不過是見我們丞相脾氣好,好欺負罷了,怎麼不見找其他人的麻煩,跟耀祖一塊賽馬的人多了,怎麼就找我們耀祖一個人,他孫武也太會欺負人了。”
管家是個明白人,知道這事怕是又要糊弄過去了,也只能道:“夫人,那老奴就先回了去,再看看人家衙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