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一個在精神、意志等方面要遠勝於普通人的遁法師,但這種事,當然是小心使得萬年船。
於是便將小福神接了過來,掛在腰上,同時想著事情結束後,一定要把它還回去。
在昏暗的夜色間,陽小寒再次趴在聶承顏背上,緊閉著眼睛,透過與水星姐妹在一起的小福神之間的感應,監視著貝希摩斯等人的動向:“他們已經進去了,我們走!”
聶承顏揹著男孩,隨著周圍樹葉的沙沙聲,在遁法制造的風力下,輕靈的往前掠去。血色的光芒,在他們的前方瀰漫,又從蓬鬆的針葉中,透出一條條細細的紅光,在地面上形成血色的斑駁。她在斑駁與幽暗中,踏著夜色而行,同時在心裡想著:“我到底在做什麼啊?”
聶承顏當然知道,進入血淵實際上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黑錦緞的那些殺手沒有一個是好惹的,更何況還有“地獄三重奏”,那可是國際性的罪犯,根本不是她這樣一個學生能夠對付得了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雖然是自己主動說出來要幫忙的,但其實心底還是有些心慌和害怕,甚至是稍微有些後悔,或許自己真的應該按著小寒老師說的那樣,先行離開這裡?只是,想雖然是這樣想的,但卻又實在是沒有辦法放著不管,或者說,雖然這下子因為自己竟然主動擔起這樣的責任而後悔,但如果真的退縮了,就那樣子離開,其實也同樣是會後悔的吧?
唉,算了,不管怎麼說……誰讓我是班長呢?
在遁法形成的風力下,她飄出了林子,在她的面前,那血色的裂痕,就像是血紅的魔眼,她甚至覺得“它”正在往自己看過來。眨眼之間,血色的眼睛又變得空洞。
“承顏同學,我們進去!”
強忍著把小寒老師扔下,調頭就逃的衝動,頭皮發麻的聶承顏縱身往血色的淵口跳了下去。風,在她的身邊刮卷,血的味道與其說是滲入鼻息,更像是滲入肌膚和骨髓。一邊下落,一邊操控著遁術,雖然還無法做到飛行又或是高空跳躍,但在下落的過程中,在身周形成花與葉的渦流,極大地延緩下降的速度,這個卻是她所能夠輕易做到的事。
漫眼都是血色的暗紅,根本無法辨別方向。唯有男孩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時不時的,讓她改變一下方向,以避免和貝希摩斯等人掉落在同一個點。彷彿有鬼怪的陰嚎衝擊著虛空,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震動,空氣,血色,面板,心靈……甚至是靈魂……
墜落,墜落……這血色的深淵……
***
“血淵開啟了!”
溫嬌傲餐廳裡,名為溫嬌的女人坐在吧檯後,右手撐在吧檯上,緊閉雙目,手掌輕輕的按著自己的額頭,眉心祖竅恰好與手心的斷紋處相合。
整個餐廳都已經關閉,壁頂的吸頂燈滋滋的閃了一下,周圍暗了片刻,又重新亮起,給這個餐廳帶來一種詭異的氣氛,就好像白與黑的交錯,是一種難以名狀的灰色。
束著頭髮的青年男子,與薔薇旗袍的青年女子在她的對面,隔著吧檯,靜靜地看著她。
神識在陽世與冥界之間,不斷的遊走,觀察,監視,尋找著“界”的波動。
作為整個城市“灰界觀察者”的女人,終於確認了血淵的再次出現。
“奇怪,血淵開啟的地方,應該是西北方向,四明塔還要過去,已經到了郊外!”女人輕聲說道。
四明塔那邊?青年男子和青年女子彼此對望了一眼。
“溫嬌姐,有沒有辦法透過灰界直接把我們送過去?”薔薇旗袍的青年女子說道。
“恐怕還要等一下,雖然找到了血淵開啟的位置,但還沒有能夠確定血淵在陰陽兩界中的座標!”
……
***
這裡就是血淵?
聶承顏抬起頭來,震撼地看著上方的一切<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高處,佈滿了暗紅的氤氳,猶如血水沸騰後形成的濃霧一團團的翻滾。他們的前方,一根十人抱合的柱子,直接插入上方的血氣,柱子上雕刻著的,是騰雲的飛龍,這雕刻栩栩如生,一眼看去,就像是四爪的金龍飛舞在血色雲陣中。
地面則是用白玉石磚鋪成,帶著古怪的花紋。
彷彿是用血水浸泡的宮殿,卻又因為某些原因,如同積木般被打亂,僅僅就在二十多米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