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出手偷襲,讓他沒有開槍的時間。計劃是成功的,或者可以說是非常完美得執行著。
原本已經是無助和絕望,沒有想到小寒老師和班長竟然追到了這裡,水星小菡在驚喜中哭泣。
……
***
周圍依舊是血色的昏暗,難以名狀的寒冷一點一點的滲入整個骨髓,彷彿要凍結靈魂。身後是焦土、血川、白玉石殿等等,互相拼接和交錯的怪異景象,就好像許多種原本完全不同的拼圖,打散後強行黏貼在一起,再鋪上血色的霧水。
聶承顏背起水星小薇,雙腿有些顫抖。她喘了幾口氣,以意志逼迫自己堅持。
其實這一路上,她也已經精疲力盡,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陽小寒在她的前方,看著已經開啟的黑色的大門,那彷彿、比最深沉的夜色還要幽暗的黑,在這血色的深淵中,顯得異常的詭異,雖然大門是敞開的,門內的景象,卻是模糊不清。少女扭過頭去,在另一邊的石柱下,兩個黑衣男子昏倒在那裡,人事不省,在她的右邊,則倒著那個被她以“花舞氤氳”擊倒的男子,兩隻手已經被、比刀鋒還要銳利的樹葉切成了碎片,就物理學來說,切碎手掌並不比切碎睡袋困難,其實還要更容易些。
此刻,男子的斷腕已經被她包紮好,至於在這種地方,失血過多昏迷不醒,到底能夠活上多久,那就不是她需要考慮的事了。雖然這很可能算是她第一次以遁術殺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這一路上都太過緊張,此時此刻,心情反比想象中的更加平靜,甚至有種“這個人死了就死了吧”的、既無所謂也不太在意的冰冷。
大概是受到這個奇怪的地方的影響吧?她在心中想著。
在她的身邊,水星小菡雙手端著一把突擊步槍,無託結構導氣式自動步槍,不過就是兩三公斤,端起來倒也並不算重,畢竟從設計上這種步槍就是為了讓人能夠輕易的端著它“衝鋒”和“突擊”,不過以前從來沒有開過槍的她,此刻端在手中的作用更多的只是壯膽罷了。
“走!”陽小寒領頭,朝著前方踏步。
聶承顏與水星小菡一個揹著小薇,一個端著突擊步槍,兩人一同跟在他的後邊。
三個人,一前兩後,踏入了往兩側敞開的、黑色的大門。
方自進入門內,門中的情景詭異的清晰了起來,彷彿是一座屬於幽冥的鬼殿,瀰漫的陰氣,猙獰的石像,雖然依舊寒冷,倒是沒有外頭那血的味道,這些石像,怪異醜陋,彷彿隨時都能活過來一般。鬼火似的幽光,如同水滴的形狀,在他們的上方漂浮,陰風在深處怒吼,讓人的腦袋麻麻的,就好像有蟲子在頭皮上爬動。
陽小寒檢視了一下地面,貝希摩斯和潘盛那夥有二十多人,地面上總會留下一些腳印。然後,他們選擇了一條與那些人不同的路,小心翼翼的前行。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水星小菡抬頭看向身邊的一座石像,這石像大約有三米高,青面獠牙,左手拿著粗粗的鐵索,右手舉著黝黑的鐵牌,彷彿在低頭往她看來,讓她心底發毛。
“恐怕也是這個城市以前作為‘鬼城’的一部分!”聶承顏輕聲的說道。
“小菡同學,他們使用了你和小薇體內的靈能,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陽小寒回頭問她。
“唔!”水星小菡想了想,“那個時候很痛,真的很痛,就好像整個人都要被撕碎掉一樣,但是現在也不是很難受。”
“小菡同學是天生的陰鬼體質,小薇同學是天生的陽神體質,那些人剛才使用的法陣,顯然就是在利用小菡同學和小薇同學你們天生的靈能開啟血淵的入口,”陽小寒說道,“但是,有些地方沒什麼道理啊,一年多前,小菡同學和小薇同學也開啟過血淵,但這原本是不可能出現的事。小菡同學,那個時候,你和小薇同學真的沒有做過什麼嗎?”
“我、我們……沒、沒有啊……”水星小菡的臉一下子憋紅了起來。
聶承顏奇怪的看了水星小菡一眼……她這個樣子,分別就是在隱瞞什麼,而且這種臉都紅透了的樣子,根本不像是水星小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樣啊……”陽小寒倒是沒有懷疑,繼續往前走著。
聶承顏不解的問道:“小寒老師,陰鬼與陽神,作為九遁中的兩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