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
“嚴姐姐,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蘇陌溫聲問道。
嚴柳立即點頭,“陌兒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好,一切都按著她預想的方向走了,太好了!是張氏誇大了蘇陌,其實蘇陌的天性就是純真,在監牢的幾年天天受欺負,又怎能與她相比,她最會的就是謀算,且還是謀算人心。現在蘇陌喚她嚴姐姐,就說明對她沒有了防備之心,更證明她剛才的話起了作用。
蘇陌低著眼眸,嚴柳看到的是蘇陌輕輕勾起的唇角,並未看到蘇陌的神色。
“嚴姐姐,你這幾年內是夫家禁了你的足是嗎?”蘇陌輕聲問道。
“禁足?”嚴柳楞了一下,不解蘇陌為何忽然提及她的夫家,其實她現在最反感他人提及她的夫家,因為她無時無刻的不是在後悔著,如若她能夠挺過五年的時間,那麼現在她一定就是蘇弈的正妻,蘇弈知道她在等他,自然就不會拋棄她,她算錯了,當年她認為蘇家再無翻身的可能。“雖然婆家苛待我,但是沒有禁過我的足。”
聞言,蘇陌點了點頭,抬眸,看向嚴柳,臉容上的笑容明媚極了,如那盛開的薔薇花,“原來嚴姐姐在夫家過的不好,但是仍舊可以隨意走動。”
“是,這一點我不能否認,他們沒有禁足。”嚴柳點頭。現在想起來,她的夫家也沒什麼不好,只不過就是越來越落敗,就是買一件上等的布料也要尋思很久,甚至還要緊衣縮食,這令她曾經的朋友甚是嘲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如若蘇家沒有平反,她會就此認命了。可沒想到,老天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逃離如此平庸的生活。其實,是她用了法子讓夫家休了她。
蘇陌忽然斂起唇邊的笑容,神色冷厲的反問道:“那為何嚴小姐竟是在五年內都未曾去看看身在監牢中的我們姐妹幾人?在這幾年內,連曾經受過我家恩惠的貧民都用了心思去探望我們。而嚴小姐,口口聲聲的說著你對我們情深意重,不想讓我們對你心存芥蒂。可嚴小姐似乎所行的事情令人不得不深思。嚴小姐,謊話總有一天會被揭穿,你的謊話說的實在是不高階。”
蘇陌的神色太過不屑,如身處高位之人用著蔑視和不恥的目光低眸冷視著伏在她腳下被揭穿一切的平民,令那平民無所遁形。此時的嚴柳正是恍若被雷擊,面色陡然間慘白。哪裡想到被她所認為純真無心機的蘇陌會突然變了臉色!又或者說剛才蘇陌壓根就沒有相信過她。所以只是設了陷阱讓她跳下去,她這五年了來的確是有機會去監牢探望她們的,可是,她向來不會做明知無用的事情,因為那時候她認定了蘇家絕對不會重新崛起。當得知蘇家平反了的那日,她整整一夜未眠,幾乎吐血!她竟是算錯了。本以為蘇陌不會抓住此事,可沒想到蘇陌會如此直接粗暴的點名了此事!
“讓我來猜猜嚴小姐的心思吧。當知道曾經在你眼中永遠都不可能翻身的蘇家竟然平反了,你當時一定是錯愕的,難以置信的,甚至是後悔的。因為這幾年你夫家的生活越來越不堪,你的孃家也因為夫家的連累而落敗。你不甘平庸,選擇了離開夫家,更挑準了時機出現在了我大哥的面前。嚴小姐,你不該來蘇家。”蘇陌輕聲說,森冷的眸光令嚴柳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
嚴柳渾身一顫,她此刻突然意識到了眼前的蘇陌絕對不再是五年前的蘇陌!眼前的蘇陌是陌生的,是令人心生恐懼的。能夠用風輕雲淡的神情來做著殘忍的事情,且直擊要害。蘇陌的當真如張氏所言可怕!她無比後悔,不該不聽張氏的話輕視了蘇陌。
“嚴小姐,我在等你的回覆。”蘇陌冷聲道。
嚴柳心下驚慌,她極力維持著冷靜,好半響才能鎮定下來回答,“陌兒,你錯想了我。”無論如何,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蘇家,她既然踏進來了,斷然就不會再輕易離開。五年前她錯算了一切,那麼五年後的今天已經容不得她再錯一次。“我……我當年想要去看你們,可我的爹孃和夫家不允許。他們不想我與曾經定下親事的蘇家有任何牽扯。而我也嘗試過去監牢,可是幾次下來都被家人發現了。陌兒,我知道你們都怨恨我忘恩負義,又或者怨恨我不該如此冷心絕情。我的確是逼不得已的,幾年來,我只要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便是在怨恨自己,我不該如此膽小懦弱的。”
“嚴柳,張氏有沒有對你說過,我這個人,其實是手上可以沾血的?”蘇陌冷眸盯著嚴柳,只是這一眼,便是讓嚴柳的謊言永遠無法變成真的。
“你到底想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