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讓我們現在就死!”冷春沉思半刻,眼眶比之剛才更紅,眼淚也要奪眶而出。她倔強的回應著蘇陌。
冷蝶痛哭,“小姐,我們不走!我們絕對不走!既然你要回到盛京,而且要面臨那麼多危險的事情,我們怎能離開!小姐失去親人,現在定是十分痛苦,可小姐為了顧忌我們姐弟安危,忍著痛苦勸著我們離開,小姐你的心太狠了!我們擔心小姐啊!若真的今天聽而來小姐的話離開了,我們將會痛苦萬分!活著比死了更難受!無論盛京的路多麼的艱險,我們都誓死陪著小姐!”
“小姐若強行比我們離開,那麼離開的也將是我的屍體。”冷岸抬頭,直視程洛,語氣堅決道。
聞言,程洛眸光閃動,心緒複雜。他們的堅持與眼淚,恍若一道熱流流入心中。
她該如何拒絕他們?
又怎能拒絕他們。
……
洛城,柯府,暗牢。
柯東財頭髮散亂,頗有幾分狼狽,坐在牆邊。雙手雙腳皆被綁上了沉重的鎖鏈,即便是天牢的重犯,也不過如此。
柯瀚從外面走來,看見柯東財的狼狽相,微微一笑,道:“四叔,這地方住的可還算舒服?”
“哼!”柯東財冷哼一聲,“四叔?你這個畜生!你不配如此稱呼我!”
柯瀚眼底的怒意一閃而逝,嘴角笑得愈發濃,“不配?是了,你身為四叔,卻命人去劫我的鏢物,你確實不配我的這一聲四叔。”
“畜生!你……”柯東財一時語塞,卻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柯瀚擺了擺手,“罷了,你既然已經落得這步田地,我便原諒你了。還有什麼遺言,說吧。”
“你……”柯東財本想再罵,卻忽然頹廢的跌坐在地。柯瀚說的沒錯。他輸了,輸的十分徹底。“禍不及妻兒,希望你放了她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柯瀚聞言,心中冷笑,道:“斬草除根,這個道理相信四叔也明白。不過,她們畢竟也是我柯家之人,若是放過,也不是不可。只不過,你要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吧。”柯東財知道,此時的他沒有選擇,只能相信柯瀚。
“你為何要劫那支鏢?”柯瀚緩緩開口,雙眸緊盯著柯東財的臉,一瞬不瞬。
“為何?”柯東財自嘲一笑,“你平日雖然做事謹慎,但是在這支鏢的事情上,卻尤為的小心,可見那封信對於你的重要程度。若是事成,我便能趁機入住柯家,可惜……”
柯瀚盯著柯東財,見對方的表情,不似作假,眸底閃過一絲放鬆,冷聲道:“來人,給他一丈白綾,事後扔與亂墳崗。”
言罷,柯瀚轉身離開。
走出去很遠,柯瀚再沒聽到柯東財的聲音,眼中的放鬆之色才徹底蔓延開來。
柯東財被抓,已然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柯瀚此時還來見他,自然有他的目的。
被劫的那封信,對他來說,事關重大。而見過這封信的人,除了他的人之外,就只剩下柯東財了。而從柯東財的表現來看,並不知道信中的內容,不然的話,柯東財不會在將死之時,還沒有任何的反擊!
既然柯東財不知道信中的內容,那麼接下來就容易辦了。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凡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不能留!
至於柯東財的妻兒,他說了會放過,自然會放過。區區孤兒寡母,已無家產傍身,即使有心尋仇,又有何懼?
……
盛京,張府
張辛臣一邊品著今年剛送過來的新茶,一邊望著窗外。
兩年了,他原本以為,這兩年對他而言會過的十分緩慢。
回頭看來,似乎過的並不慢。
兩年了,還是沒有蘇陌的絲毫音訊。不過想想,這樣的情況應該不會持續太久的。
蘇家滿門慘死,這樣重大的訊息,傳播的速度必然不會慢。
想起蘇陌,張辛臣心中輕嘆一聲,緩緩放下茶盞。
隨之,一道模糊的身影憑空出現在屋內的暗處。
“主人,墨王去了洛城。”
“洛城?”張辛臣淡淡一笑,“地處偏遠,資訊隱蔽,風景怡人,不錯。”
再次抬眸看向窗外,張辛臣眸子微閃。
兩年了,墨王似乎也該回來了。他也算準了蘇陌會因為蘇家出事而即將歸來吧。蘇陌得知蘇家之事,又怎會不歸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