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蕪再給他擦臉、擦手的時候,雲崢沒有再反抗,只是一隻手擦過他的領口時,脖子上的青筋都突出來。他睜開眼要動手製止的那一刻,只看見女人滿眼戲謔,慢條斯理的給他整理好衣襟。
她笑吟吟地說:“少將軍閉上眼睛躺在床上,奴家誤以為你是任我為所欲為呢。”
雲崢的怒火悶在胸口灼燒,整個過程都看著她,沒有再閉上眼睛。
秦蕪只覺得他有些可愛,沒有再逗弄他:“今日郡主與刺史來酒館吃飯,兩個人關係親近,相談甚歡,我擔心她會受騙。你如今安然無恙,要給郡主傳信嗎?”
雲崢沒有立即回話。
這一年他一直在暗中籌謀,等待合適的時機聯絡雲棠。
直到皇上下了賜婚聖旨,雲棠自盡,打亂他的計劃。
雲棠自盡一事,若非有心人渲染,不會傳得人盡皆知。
雲崢知道曹弼一直不相信他死了,在燕州佈下天羅地網抓捕他,猜測訊息是曹弼放出來,目的是為了引他出面。
他的確忍不住回燕州,中了曹弼的埋伏,死裡逃生。
秦蕪見他不說話,告訴他另一個訊息:“曹弼死了。”
“不必告訴棠兒,她心性單純,藏不住心思,若是我活著的訊息傳出去,會給她和朝兒帶來滅頂之災。”雲崢知道雲棠好好活著,安了大半的心:“曹弼死了,我不知道燕州是否還有其他眼線,不得不小心謹慎。待養好傷,我再去見棠兒。”
秦蕪不再多言。
半晌,聽他問:“今日是什麼日子?”
“五月初八。”
“棠兒的生辰。”
他眸光動了動,看著秦蕪欲言又止。
秦蕪看穿了他的心思,卻是沒有揭穿,故意裝作不知道。她端著銅盆離開屋子,遞給守在門口的小魚,回到自己房間,寫了一封信給雲棠,約她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