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感興趣,那肯定是想要我的小命。”
裴寂之:“……”
他並不在意世人對他的評價,可看見雲棠一副對他敬謝不敏的表情,心裡忽然湧起一股無名怒火。
裴寂之離開車廂,坐在車轅上。
雲棠若有所思地望著車簾子,似乎是透過車簾子,看向馬車外的人。
裴寂之的態度有些奇怪。
每次她問他,如何得到未婚夫另眼相看。
他都是回答:“離他遠一點。”
裴寂之是知道長安侯危險,提醒她離長安侯遠一點。
還是另有隱情?
雲棠想到裴寂之離開車廂時的表情,像是在生氣。
他氣什麼?
剛才的談話,似乎沒有得罪他。
忽然間,她有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莫非,裴寂之與長安侯關係匪淺?
所以她每次吐槽長安侯的時候,他都十分不快?
這麼一想,雲棠眼底閃過狡黠,想要試探一下裴寂之。
“裴寂之……”
雲棠剛剛出聲,朝馬車外靠去。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雲棠猝不及防,一個趔趄往前栽去,撞進一個堅硬的懷抱裡。
裴寂之下意識接住人,溫香軟玉抱了滿懷。她似乎在找一個支撐點,雙手抱住他的腰。
他渾身僵硬,環在她細腰上的手收緊了力道,忘了將人給推開。
“痛!”
雲棠覺得自己的腰要被勒斷了,拍了拍纏在腰間的手。
下一刻,天旋地轉,她被男人丟進馬車。
雲棠剛剛坐起來,便聽到馬車外傳來一道聲音:“我是沈府的小廝,奉我家公子的命令,給郡主送一封書信。”
裴寂之臉色青黑:“讓開。”
他正要揮鞭趕馬。
“等等。”雲棠從馬車裡鑽出來,沒去看裴寂之的臉色,對站在馬車旁的小廝說:“信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