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話來聽。不過我覺得,許易真的是一好人,我對他的印象又好起來了。
後來我出去扔泡麵盒子,大概走開了幾分鐘,沒帶手機。回來的時候許易就告訴我手機響過了,響的很急,有好多次,最後一次他就幫我接了。
我覺得沒什麼,但是把手機拿過來看看,才發現電話是陳識打過來的。
有多久沒聯絡了,其實我自己都不清楚。陳識這次打電話過來多半是想解釋唐思上他QQ和我影片那件事,但他想不到被許易接了電話。
我問許易,“他說什麼了啊?”
許易搖頭,“直接掛了。”
低著頭,我心情不太好。許易大概想安慰我,他安慰人的方式很直接,湊過來就要把我往懷裡帶,我躲開了。
許易就笑,“吵架了?”
我說,“分手了。”
許易看了我幾秒,然後側過頭,還是忍不住笑,“分手早就不聯絡了。”
我瞪他一眼,然後許易的手機也響了,他接電話,沒揹著我,結束通話後就和我說要走了,臨走還不忘囑咐,有事真的可以找他。
許易走了之後我心裡開始亂,拿著手機,一遍一遍的翻陳識打過來的記錄,接通了又十幾秒,應該是許易解釋過之後他並沒有立刻結束通話,但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大概能想象出陳識拿著手機的樣子。
他的心情,應該是生氣,更主要的,是難過。
我想過要不要打一個電話過去和陳識解釋下,但不巧的是,早上淋過雨的手機在這時候壞掉了,徹底不能開機。
這些應該都是命。
臨近開學的時候,陳湘家裡出事兒了,要錢的那種事兒,她把幾個月攢下了的錢全匯過去也不夠解決問題的,連下學期的學費都沒有著落了。
換做平時我能幫她,即使我不行還有我媽的,但是我和我媽的錢都凍結在銀行裡當留學的經費證明,我手頭上的錢也只夠交自己的學費。
我和陳湘說可以找司辰想想辦法啊,但陳湘沒回答,我猜到他們是又吵架了。陳湘和司辰吵架的頻率確實很高,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剛好那天我要去取修好的手機,陳湘陪我一起去的,開機後我發現這些天陳識並沒有再給我發過簡訊,許尼亞發來過幾條,再最後面,竟然還是許易發來的。
陳湘也不想找許尼亞借錢,找他就等於告訴司辰了。
我和她說,要不然我們找許易試試。
這個試,我確實是很沒把握的,許易那條簡訊還是我們見面的那天發的,他大概就是無聊隨便想找個人說說話,但現在又過去了一個多禮拜,估計他也不記得我這回事兒了,但他說過有事可以找他,我還是抱了點希望的。
打許易的電話,前兩次直接被結束通話了,我那一點希望,又快要破滅。
過了一會兒,我手機響了,竟然是許易打過來。
就和我猜的一樣,他都不記得我是誰了,不過我提了提那天下雨的事兒,他也終於想起來。
我覺得,許易對我的印象還算可以,但交情其實不深,這一次真的要找他幫忙,還是有關錢這個問題是有點難以啟齒的,所以在電話裡,我磕磕絆絆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到正題。
最後他有點兒不耐煩了,“你再不說我掛了?”
我急著說,“別掛,我想找你借錢。”
電話那邊,許易輕笑了下,我能聽出那種笑是有種嘲諷的含義在的,我後悔打這個電話了。在他再次開口前,我說,“不用了。”
“那好。”
許易這麼說了,就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那兩天我和陳湘又跑了好多地方,我去找老畢把之前放在他那打算給陳識的房租也要了回來,但陳湘家裡這個窟窿真的太大了,好幾次我見到她偷偷哭,但是她又求我,一定不能和司辰說。
她為什麼這麼倔啊。
好多時候人容易被逼到絕路,陳湘就快要被逼到絕路了,她和平時唱歌的那個酒吧老闆商量借錢,人家直接給她介紹了一工作,幫雜誌當模特。
就一次,一次能給五千,但有一點,這個模特,是不穿衣服那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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