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這樣安安靜靜的吃,儘量展現一種乖巧的姿態,陳識偶爾會看我兩眼,但是不笑,也沒什麼表情。
陳識這樣疏遠的態度,一時半刻我會小憂鬱,時間久了,我就會不開心。我會回憶起我們已經分手了的事兒,是我提的,所以這會兒陳識不想理我我也沒有理由去怪他。
分手,原本我是鐵了心的,卻在沙灘上想起陳識,從開始想念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我栽了。又比如現在,明知道自己栽了還沒有理由的呆在這個練習室,我想我不止是栽了。
我會覺得自己很沒骨氣,但又覺得我的骨氣並比不上兩個人的幸福寶貴,萬一我和陳識是應該在一起的呢。
如果我說我後悔了,算不算很丟人?
分手的氣話,談戀愛的人都說過吧,我這樣的安慰自己,也時不時的朝著陳識投過去一個加油鼓氣的眼神。但他,還是不理我。
許易是在這時候打電話過來的,應該是為了展會的事。
但是地下二層訊號不好,接近全無,他打了幾次,我的手機才響了半聲,剛想接,就又斷了。
剛好這時候他們練習也要休息了,我做了熱水,泡了羅漢果什麼的去給他們喝,陳識雖然不理我,但還是把杯子接過去。
我手機又響了,這一次是放在桌子上的,四個人同時往螢幕看,許易那兩個字有點兒顯眼。
甚至刺眼。
我沒有反應,陳識冷哼一聲,“接啊。”
我還是沒動,他直接按了接聽。
許易的聲音傳過來,斷斷續續的,第一句說的什麼也沒聽清,然後我把手機拿過來,放到了耳邊。
司辰這會兒還在彈琴,有音樂聲。許易聽到了就問我是不是在練習室。
我看了看陳識,他已經轉過頭去了。
我說是,許易就沒再問什麼,讓我掛電話了。
這通電話前後不到三十秒,但殺傷力很強,陳識的心情我猜不透,只知道是很糟糕吧。許尼亞這會兒想開導開導我們倆。
但他開導的並不好,比如一張嘴就說showgirls這事兒是不是許易安排的。
許尼亞的本意是幫我洗脫罪名,壞事兒都丟許易一個人頭上,但陳識聽了,就覺得我和許易之間有些貓膩。
等許尼亞反應過來這一點的時候,又開玩笑說,許易應該看不上我,估計是對陳湘有意思。
於是,司辰也聽見了。
司辰又去點菸,然後陳識和司辰吵。吵著吵著,司辰遞給陳識一支菸,兩個人一起抽菸,練習室裡煙燻霧繞的跟一仙境似的。
許尼亞望著我,很抱歉的神情。
我說要不我走吧,在這裡都呆了幾個小時了,外面應該也天黑了,再不走就要沒有公交車了。
許尼亞說行,然後要送我上樓。
我看看他們這的情況,就說不用了,讓許尼亞還是去管管那兩個人吧。就這樣,我自己去開門。
然而開門的那瞬間,許易出現在我面前。
我抬頭,看清他。忽然覺得事情又要沒完沒了了。
許易是很有自信的人,在他眼裡,我們這群人連小孩子都算不上,哪怕這會兒我們四個的表情五彩繽紛的,他還是大大方方的走進來,只是拿陳識吉他彈了那麼兩下。
陳識的吉他是他的寶貝,許尼亞都不讓碰的,這會兒卻被許易碰了,不止碰了,還是碰了兩下後就放好回原處,並沒有什麼話要說。
我以前也見人評價過陳識的吉他,用詞天花亂墜的,但在許易眼裡,其實也就是個普通的玩意兒。
大概這就是差別,許易和我們的,許易和陳識的,看不清摸不到,用感受的,就很明顯。
陳識旁觀著這一切,感受到了輕視,他走到許易面前,問,“你還會彈嗎?”
會彈嗎?
許易是會彈吉他的,從我最開始聽他的歌的時候,他也和陳識一樣,有著一支自己的樂隊,在樂隊裡,許易也是吉他手,甚至主唱都另有其人。
許易也是從樂隊裡脫離出來之後才成名的,知道他曾經是個朋克樂手的,大概只有我這樣的特別忠實有很早就開始關注他的歌迷。
然而這些年,許易作為一個獨立的歌手出現,他身後不再有什麼樂隊,我也很久沒見過他在live上彈吉他。偶爾一些綜藝節目裡倒是表演示範過。
許易輕笑,朝著陳識瞟了一眼,“你想和我比一比?”
陳識走過來,不服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