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和許尼亞商量就換上了。
關鍵是,這個燈我們幾個都不喜歡。
許尼亞一直在強調,他要的是金屬是金屬是金屬!
這時候的他,就和前幾年的老畢一樣,對著下屬很有老闆的模樣。不過老畢更喜歡朋克和視覺系,許尼亞倒也堅持原則一定要金屬,他最近不喜歡撩妹了,反而專心開始弄音樂,當然,不為了出名不為了出道,就當做一愛好,和江湖裡幾個大學生弄了支重金屬樂隊,順便徹頭徹尾的改造了自己的風格。
發了脾氣之後,他扔下爛攤子下樓去練琴了。
換燈泡這工作我主動承擔下來了。
不是總有人把換燈泡和通下水道當成一個女人非要依附著男人生活的原因麼,我非要證明一下,換個燈泡我也行。
和陳湘住在一起的時候,這種事兒一向也都是我來做。
只不過我忽略了,我們之前住的那個閣樓的層高還不到兩米,隨便踩個凳子就能碰到房頂。像許易這樣的人走進去,進門就要彎腰,在房間裡站直了就要坐好撞到頭頂的覺悟。
江湖的層高很高,哪怕在二樓,要換燈泡還是得踩著個梯子,不想出醜,其他人都被我打發到一樓去了。
許易因為住在休息間,出來時剛好看到我哆哆嗦嗦的往上爬,於是他來幫忙,倒也沒說自己上去換燈泡,就在下面看著,萬一我真被摔下來,他說會接住我,讓我不要怕。
轉過身看,他雖然在梯子下面,但是人家的身高很是一個本錢。著實是個很讓人有安全感的存在。
我就相信了他的話,也沒覺得有任何不妥。
我只是沒想到陳識已經迴天津了,也沒想到許尼亞把他叫來給我當做驚喜,而且,他會在這個時候上樓。
我更沒想到的是,原來我和許易在一起的時候會比和陳識在一起的時候更開心,沒了戀人間的那種揪心,很難得的,許易在下面笑話我膽小的時候,我和他鬥嘴,順便笑了下。
其實這是我離開廣州之後第一次真正的笑出來。
我笑了一半兒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我看到陳識了,他剛好上樓,樓梯的那個方向正對著我。臉上的笑容僵硬下來,甚至臉色都有那麼些陰沉,手腳輕微的發抖。
許易不知道我怎麼回事,就抓緊了我的小腿。
我當做沒看見陳識,轉過頭繼續擰燈泡,擰完一個去換下一個的時候許易會遞給我,然後手指不小心碰那麼一下,其實都不是故意的。
然後陳識就走了,也沒說什麼,轉身就下樓了。
因為怕高,換好這些燈泡我用了十幾分鍾,從梯子上下來的時候身上都是冷汗。
許易看我,“還真不應該讓你上去。”
我笑了笑,“沒事兒。”
沒心情,還是看到陳識的原因。我不是沒想過他會回來。這有他的家,早早晚晚他都會回來,但沒想到分手才一個多月而已,我們就見面了。
我去洗了手,許易在外面等我一起下樓。
那時候我是猶豫的,明知道陳識在樓下,和許易一起下去,會不會不太好?
很快這想法又被我自己否定,我為什麼不能和許易一起下樓呢。
我和陳識,已經分手了,難道說和他分手之後我還要在乎他的想法和看法吧。最後,我甚至有那麼一點點賭氣的想法。
和所有年輕人分手時的心理一樣,我不想被陳識看出我離開他過的有多麼悲催。反而是想跟他證明我很好,沒有他對我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想告訴他,我比你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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