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我又去給他拿藥,還沒完全退燒,吃了藥他就繼續睡,蓋著厚厚的被子。吃了退燒藥會出汗,挺難受的,我也沒心思睡覺,就接了一盆溫水,隔著被子一點點幫他擦身體。
水涼了,他身上還在出汗,我就換一盆水繼續。
有賴於這些年經常在敬老院幫我媽,照顧人的事兒我一向能做的很好,照顧的是陳識,我也不嫌累,更希望他能一直在我身邊,當然不要生病,不生病的時候我也可以照顧他,把他的身體調理好。
可這些,說白了還是我一個人隨便想想的。
陳識依然沒有給我答案,回不回北京,過了那個時間我似乎也不是特別執著了,當然,能回去最好,不過必須是在他心甘情願的前提下。
我不忍心勉強他,要是有別人勉強他,我估計會比他更氣。
這就是愛,愛容易讓人沒出息。
對著鏡子,我看著自己的臉,從十九歲到二十三歲,始終屬於耐看型。反而是陳識,他這兩年的變化才越來越能招惹小姑娘。
走了一個小蕾,以後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大蕾二蕾的,即使綁得住這個人,又是不是能綁得住心呢。而且這個人,我也不確定能綁多久了。
事極必反,我真怕自己這樣的矯情任性,真的會讓陳識徹徹底底的離開我。
我慫了,第一次這樣。
關上燈之後,我躺在了陳識身邊,還是不安心,扯過他的胳膊放在我的肩膀上,彆扭的擺出了一個他在摟著我的姿勢,眼睛酸酸的。
第二天早上陳識就退燒了,因為生病索性就請了幾天假,他睡了一天所以比我醒來的要早,我睜開眼已經看到他把早餐都準備好了。
揉著眼睛,我以為自己做夢呢。
然後陳識轉過身,對我微微一笑,“去洗臉?”
我眨巴著眼睛看他,陳識這會兒的表現,好像我們從來沒有吵架過一樣,美好的有點兒不真實。然後我繼續發呆,陳識已經走過來,彎腰要抱我。
我說你幹嘛呀。
他說我腳完全好之前都不許自己走路了。
沒等我回應,手就扶在我背上,另一隻去託著腿,為了不讓自己摔下去,我趕緊去圈住他的脖子,身體一下子就貼到一起,特親密。
陳識的寵愛,我有幸感受過太多太多,但眼前的狀況還是從前都沒發生過,被他抱著去洗漱,再抱著走到餐桌邊上。
我看著他的側臉,牙齒都在打顫,“重不重啊?累不累?”
我問的很小聲,陳識衝我笑了笑,“還好,反正也只抱著你一個人。”
我是個很好哄的人,陳識這樣的表現,真的不用說太多了,我已經乖乖自覺的又要回到對他言聽計從的狀態裡。
哪怕陳識和我說,他還是想留在廣州等一等機會,我估計我也會答應的。
可是吃完飯,陳識和我說,“我等下去買票。”
我問,“什麼票?”
“回北京的。”
他輕描淡寫的說著,然後開始收拾碗筷,我追問了幾句,他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告訴我是真的。
他真的會陪我回去。
和我一起回北京,就是陳識這次病了一場之後考慮出的答案,但是我們都不太明白,太過急促得出的答案,有時候連自己都信心不足。
陳識這一次決定立刻回去,說白了也是怕自己會後悔,他是不想留什麼考慮的餘地。
我看著陳識,看著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他那個表情也只是有溫柔,並不夾雜著其他的情緒,是不是真的開心,我並不能看出。
顯然,陳識也沒想給我疑問的機會,他出去買票了,中午回來,手上拿著兩張火車票,就在兩天之後。
既然決定要走,票都買好了,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
整理的工作陳識不讓我插手,是怕我腳還沒好折騰來折騰去會更嚴重。我看著他把那些樂譜和書一點點打包,當然還有他那些寶貝器材,這些是不能馬上帶走的,陳識說會拜託同時把他寄回去。
我說,“要不晚幾天再回去吧?”
真不用這麼急,陳識這樣急促的安排,我反而特別沒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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