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算得上纏綿的接觸後,我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方法來面對許易。
磨蹭到了最後時間我才出門,在居酒屋一直工作到晚上下班,然後帶著電腦打車去工作室。
這裡我是熟客了,許易的工作室清一色的男人,他那麼喜歡小姑娘,但是不喜歡姑娘為自己工作。許易解釋說效率不高,再說做音樂的其實十有**也都是男人,他那兒可沒有廢柴,隨便拎出來一個就能寫首歌,拎出兩個人就能組成樂隊登臺。
這一點,我其實很佩服他。
我一進門,一群小夥子跟我打招呼,他們都覺得我和許易關係不一般。能在他身邊帶著超過一年的大概我是第一個。
而我其實是很緊張的。
接過我剛移動到許易門口就被瑞瑞拎著進了他的辦公室。
瑞瑞挑眉看我,“怎麼著?心虛?”
“我虛什麼啊!”
瑞瑞指了指脖子,我對著他遞給我的鏡子照了下,這回真的心虛了。那是吻痕,淡淡的,卻明顯是新留下的痕跡。
瑞瑞嘆氣,就好像早就料到了這天一樣,不過還是有些失望的感覺。
他說,“別找了,許易不在,成都呢。”
“哦。”我點頭,又問,“你怎麼不跟著?”
瑞瑞已經是許易身邊的一把手了,工作室的事情全權負責,但最主要的工作還是給許易當助理,上次的巡演除外,一般許易出差的時候瑞瑞會跟著。
“不用我跟啊,新招了助理。大一的小姑娘,嫩。”
我聽著,心裡一咯噔,多少有點兒不舒服。
但也不是吃醋什麼的,不過又覺得和之前聽說他談戀愛時的平靜有些不同。
這也許是因為十幾個小時之前我們接吻了吧。
“行了不逗你了,男助理。”
“我沒啊。”
我辯解,很無力。
跟工作室的財務對了帳我就回家了,房間依舊冷,我蓋了兩層的被子,手指貼在被許易留下吻痕的那個地方。
我搖搖頭,跟自己說別胡思亂想。
許易就是個花心大蘿蔔,而且我不愛他。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被敲門聲弄醒的,我出去開門,學姐也頂著一腦袋新燙的大波浪往外走。
“誰啊!”
我們開始以為是去三亞度假的小情侶回來了,結果一開門,對方解釋說自己是來換窗子的。
斷橋鋁窗子,那時候還不是特別普及,一般的小區裝的都是我們這種老式的不鏽鋼窗子,一颳風就漏風,也不隔音。
一套窗子換下來看著沒什麼,其實價錢不便宜,大幾千。
換窗子的人是瑞瑞找來的,許易的意思,已經結賬了,窗子都做好了不能退,我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就讓他們進來換。
許易是個大方的人,他不止給我換窗子,而且把客廳廚房衛生間甚至其他兩個房間的窗子順便一起給換了,就是小情侶的房門鎖著,進不去。
我給他們打電話拿備用鑰匙,一沒注意就看到我房間的牆上不知道怎麼著被蹭掉了很大一塊牆皮,裝窗子的師傅跟我道歉,解釋是剛剛被他們工具不小心碰到的。
我又沒付錢,當然不好意思責怪,我說算了算了。
等窗子都裝好了,送師傅離開,我回到房間看著那一片發愁。
掉一塊牆皮沒什麼的,就是看著不順眼,我想找點兒什麼東西貼上,於是在櫃子裡看到了許易的海報。
這張海報,我有好久沒貼過了。
輕輕展開,其實還是儲存的很好的。
學姐這時候剛好進來,往我房間裡瞅了一眼。
“貼海報啊,我來幫你。”
一個人容易貼歪,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覺得我要幫忙,於是學姐舉著海報放在被磕掉牆皮的地方,擺了擺,問我,“怎麼樣?正嗎?”
我點頭。
牆是舊的,雖然我搬進來的時候自己粉刷過,但過了一年在經歷了北京沙塵暴的洗禮下還是微微泛黃,配上許易這張舊海報很合適。
我找了幾個釘子把海報釘上了。
最後房間裡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我才開始想。
我在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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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開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