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趕,結果我還是比他晚了那麼一點進門,身上的衣服也還是昨天的那一身,徹夜不歸這事兒算是坐實了。
許易也沒怎麼擔心,一邊忙活著做早餐,一邊問我怎麼昨天沒回來。
我撒了個謊,我說我在醫院陪許尼亞了。
我覺得許易總不會和自己親弟弟吃醋吧,再說昨天我去醫院的時候也和他說了,我這樣說他應該不會懷疑。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從小就有那麼個報喜不報憂的習慣,醫生說我沒事了,所以我不太想把出血的事情告訴許易。非要說我就覺得自己抬嬌氣了,但這好像又是一件比較大的事兒,不說可能也不合適,可惜我那個謊話已經說出去,再想改都來不及。
許易輕輕哦了一聲,也沒繼續問。
倒是我,帶著這個巨大的心理包袱一直很心虛。
我沒胃口吃早餐,強忍著吃了點兒又難受的去吐,許易也沒像之前那樣進來陪我。我繼續心虛,拿手機給許尼亞打了個電話。
沒想到他開口的第一句就是問我回家了嗎。
原來許易昨天給我發資訊說不能回來是去看許尼亞了,許尼亞又知道我和陳識在一起,所以沒把我昨天肚子疼那事兒告訴許易。
許易從醫院走了之後又去了哪兒我們誰都不知道,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已經知道我在說謊了。
他沒拆穿,可能是懶得拆穿,因為我這些小把戲對他來說都太幼稚了,可能他早就知道我會自己去認錯,去解釋一切。
雖然我說的時候,也不確定他信還是不信。
我儘量平靜的去解釋整件事情,包括我為什麼會說謊,可是我說的時候心裡就會特別難受。這些天我努力讓自己不去想起陳識,但不想不代表我就忘了。
我沒有忘,更不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
我覺得自己特分裂,一方面為了這個孩子,為了已經註定了的事實決定在留在許易身邊一輩子,另一方面又清楚的明白許易和陳識兩個人擺在我面前,我愛的那個還是陳識。
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變,那這一分這一刻我都清楚的知道我愛他。我也知道陳識是愛我的,只是還沒有愛到可以包容一切的那種地步。
看,我把這些事情想的多明白啊。
可惜越明白就越痛苦,我和陳識就像一出苦情劇一樣,痛心又狗血。
其實說的簡單一點,就是陳識不可能去接受這個孩子,這才是我們必須分開的理由。
許易也沒說什麼,沒有責怪也沒有關心。
後面幾天我們仍然這樣相處著,比起最開始的時候多少都有些疏遠吧,也可能許易這人本來就話少,是我自己太緊張才會想太多。
離結婚的日子已經近了,大體上的準備也都完成了,那天許易讓我收拾下自己的東西,然後他拉著兩個箱子帶我到了新家。
一個鬧中取靜的高檔小區,房子比之前的公寓大很多,傢俱家電也都是齊全的,就是沒怎麼佈置。這房子許易是什麼時候買的我也不知道,他只和我說我們以後就住在這,孩子出生之後以前那個房子就太小了。
婚禮的日子一天天近了,我也和臺裡請了大假做最後的準備。許易這一陣子還是忙,比之前還忙,而我就專心的佈置我們的新家,除了我們的臥室還有嬰兒房,另外還有一間客房,傢俱都是偏中式那一種,帶我媽來看房的時候許易說孩子出生以後我媽來幫忙照顧可以住。
我其實很想謝謝他的,但是想單獨和他說兩句話他就走開了。
一天兩天可能察覺不到,時間久了我還是明白了,許易就是在為那件事生氣。
而我也帶著那種得過且過的心情,即使心裡再明白也做不到主動去討好他。
婚禮前半個月許易和我去領證,這件事他一直不提,以至於我甚至以為他根本就不打算和我領證,不過證還是領了,實際上到最後一刻都心不在焉的人是我,拍照片的時候都笑的很僵硬,從民政局出來的那一刻我還是忍不住哭了。
又哭了一次,我還是想陳識,很難過很難過的想,想著這一次我們終於完了,來來回回的折騰了七年,我們終於完了。
應該是開心的日子,卻成了我最痛的一天。
那一天許易把對戒套在我的手指上。
那一天工作室正式對外公佈了我們的婚訊。
【微博:中二那年得了拖延症(關注自動收到私信推送最快最全更新地址)】
【公眾微訊號:中二那年得了拖延症(關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