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往那方向看了一眼。
“肖揚啊,你忘了?”
是他?
我想起來了,確實是肖揚,大概他這兩年模樣不斷變化所以我始終對他印象不是很深。
瑞瑞捅了下我的胳膊,“發什麼呆?你不過去叫陳識過來。”
我勉強笑了笑,“不用了。”
“吵架了?”瑞瑞小聲嘀咕,“行了我明白了你不用說了。”
我和陳識也不是吵架,還是因為他那句再等幾個月。回北京的一個月裡我們沒正經見過一次面,始終處於一種他忙我更忙的狀態,不過我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他,可見到了又怎麼樣,我發現自己有點兒邁不出那一步了。
這就是變化,一個月以前我們都以為可以回到過去,實際上呢,心理上第一步我們踏出去了,現實中的我們卻已經不再是兩年前的那個樣子了。
要有一個接受的過程,這時我覺得,什麼忙不忙的可能都是藉口,再忙能忙到30天,720個小時裡都不能見一面嗎。
但我不會怪陳識,因為我明白,在逃避的不止他一個,如今的狀況竟然是我們為數不多的默契之一。
只是陳識怎麼會和肖揚走在一起呢?
我問瑞瑞,“你知道陳識為什麼和肖揚在一起嗎?”
瑞瑞眨眨眼睛,“這事兒倒是蹊蹺,你知道肖揚最近情況嗎?”
我搖頭,雖然我也關注娛樂新聞,但好像都沒怎麼聽說過他了最近。
“這就對了,沒新聞就是壞新聞,這小子當初是走運了,但那都是一時的,現在啊,”他撇了撇嘴巴,“不行了。實話,論實力他是有一點,長的也行,不過這圈子混的誰沒個低潮期,最後一蹶不振的還是那些之前走的太順的。”
很明顯,肖揚屬於那一種。
作為一個相識過的人,我對肖揚如今的境遇表示嘆息和無奈,但這樣的事誰也沒辦法,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有了肖揚這樣的例子我更加覺得當初陳識的一切決定都是對的。
瑞瑞說今天陳識和肖揚一切出來可能純屬朋友間的敘舊,當初他們在一個宿舍住了那麼久,又是同行,多多少少有些交情。
是啊,陳識和肖揚確實算有點兒交情的。
有時候我會覺得陳識這個人太好了,表面上脾氣那麼犟,其實和許尼亞一樣特容易心軟的,把誰都當好人,哪怕肖揚當初明目張膽的追過我,陳識也覺得至少他不是那種背後搞花樣的。
可我記得肖揚當時怎麼給我打陳識的小報告的,只不過沒說出來而已。大奸大惡他肯定算不上,可我覺得和人交往間還是留個心眼兒比較好,更何況他們這個圈子比尋常人之間有更多的勾心鬥角。
這些想法我沒明說,但瑞瑞也看出來了,他也算是帶過肖揚的,多少有點兒護犢子,“你也別多想了,這小子本質不壞。”
“可我總覺得有什麼事兒呢,是不是我想多了?”
“能有什麼啊?”瑞瑞翻個白眼,在我面前比劃了一個很猥瑣的手勢,“你該不會以為他們倆?嗯?”
我瞪他,不過好歹被他的玩笑逗笑了,也許因為我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吧。
瑞瑞陪我聊天主要也是開導我電視臺的那事兒,他說我還是可以的,換了別人也不是誰都能硬塞進去,再說了,他那招呼都是幾個月之前打的了,我現在的成績還是自己表現換回來的。
我聽他說的眯著眼笑了,“瑞瑞你真會哄人。”
用他的話說,我從大學沒畢業就被他拎著整個北京城的瞎轉悠,畢業了又聽他的話乖乖的在北京讀研,以至於後來我幫許易看店多多少少都有瑞瑞從背後推波助瀾的功勞在,雖然我不是他帶的藝人,但感覺上也是差不多的。
這麼照顧我,也一樣會照顧肖揚,包括陳識,在他眼裡,我們都是平等的。
非要說特殊,也就許易了吧?
果然,這世間的愛情也是包羅永珍的,誰也成不了誰的救贖,到最後還是要靠自己。
我望著瑞瑞,這個年紀分明沒比我們大幾歲卻總愛充當著我們人生導師的男孩子,不,現在該說是男人的了,除了為他那份始終無望的感情表示心疼外也有由衷的感激。
平時在外面我是不喝酒的,不過瑞瑞是個信得過的人,聊的開心的聊得煩了我們總要喝兩杯,鬧著鬧著就到了十二點打烊的時間,從這出去走幾步就是酒吧街,當初SLAM唱歌的地方。
我跑到路中間,突然感觸的摸了一把眼淚,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