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枕頭下面。”
“啊?”
“你是不是哭了?”陳識問,“照片是……”
“沒有。”我擦了把眼淚,確實看到那些撥片的時候我眼眶又溼了,我掀開枕頭,下面果然放了一個翡翠鐲子。
我把鐲子拿起來,小心翼翼的捧著,很怕會摔在地上。
結果越是小心越出了差錯,房間太小了,加上我對這裡的環境也已經陌生,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被茶几絆倒了,我只顧著捧著鐲子卻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手機是前不久新換的,質量卻比不上前幾年用的諾基亞,這一摔不止螢幕碎了竟然徹底不能開機。
摔倒的時候我叫了一聲,不知道那一聲陳識會不會聽到,聽到的話他又會不會擔心。
算了,我也顧不上手機了,把鐲子用東西包好之後就往外走。
這個時間不太好打車,主要因為附近是步行街,都是些電影院KTV什麼的,我等了好久都沒打上車,手機壞了,也沒辦法通知陳識或者找許尼亞來送我。
沒辦法,我只好一邊往醫院的方向走一邊看看路邊能不能打上車,只要能在十二點之前趕到就好了。
平時開車只要十幾分鐘的路程原來靠走的要這麼久,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路我都沒見到一輛空車。
我走了好久,後來在一條單行路上,一輛計程車停在我面前,車上有人下來。
這段路的路燈不是那麼亮,我來不及看到過來人的長相就被緊緊的抱住了。
我被嚇了一跳,驚嚇之餘根本沒心情去揣摩這個正在擁抱我的人究竟是誰,可是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就連擁抱著的感覺都似曾相識。
他把嘴巴貼到我的耳邊,“我以為你出事了,嚇死我了。”
“我沒有。”
我搖搖頭,似乎這一晚上眼淚都沒停過,只是這一次哭的比較內斂,一點點哽咽著。
陳識低下頭,親了親我的眼睛,“不要哭了。”
“好,我不哭。”
我抬著頭,陳識把手放在我的腰上,稍微托起了一點,這樣我們的嘴巴會離得很近很近。
要不要親呢?
關鍵的時候我還是慫了,側過臉,我不是不想陳識親我,只不過是緊張,人緊張的時候就會做錯事,但我這個躲避的動作究竟是不是錯我自己也不明白。
陳識抿了抿嘴巴,側過臉。
剛剛那輛計程車早就開走了,在這樣幾乎沒什麼人經過的單行路上想打車更難了,我們真的只能走路會醫院了。
十月底,天氣已經介於秋冬之間,加上又是晚上,我被風吹的一直髮抖,陳識停下腳步,等我追上去的時候他把我的手拉起來團在自己的手心裡,語氣柔柔的問,“冷嗎?”
“不冷。”
我仍不住要笑,臉上是那種很甜蜜的表情,陳識伸手颳了刮我的鼻子,“傻。”
一切,就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剛剛摔的那一下我膝蓋還有點疼,所以走不快,我問陳識,“我們要不要走快點?是不是快到十二點了?”
陳識拿出手機看了下,“嗯,還有十分鐘。”
他鬆開手,往前面走了幾步,彎下腰回頭看我,“還不上來?”
我笑一下,往前跑跳到他的身上,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就好像怕眼前的其實是場夢。
陳識揹著我跑起來,他跑的很快,以前他說是出去唱歌的時候經常被城管追才練出來的。我問他,“你這樣肩膀會不會疼。”
“不疼。”
“真的嗎?”
“真的,你在摟緊一點就更好了。”
陳識這樣跑啊跑的,我們真的在十分鐘就趕回了醫院,好在這個時間醫院裡也沒有很多人,他一直揹著我直到我們上了電梯。
陳識把我的手拉過去,然後把那個鐲子套在我的手腕上,他笑了笑,“大小剛剛好。”
電梯停在陳奶奶住的樓層,我們兩個手拉手的下去,一步一步往前走,還有一分鐘,就是陳識的生日了。
可是我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最後那一分鐘,陳奶奶卻沒有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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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開始在微博連載了~暫定名《你知道麼》你知道我喜歡你麼?一個直溜兒騷年和一個高冷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