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識沒發覺我的不安,閉著眼睛含住我的嘴巴,依然親的很專注。
我只能忍耐著接受,忽然覺得這件事兒完全享受不起來了。
我是愛陳識的,也只愛他一個人,會想起許易絕對是因為今天見到他的事,換成誰也不能那麼大大方方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所以現在哪怕我明確的知道正在和我親熱的這個男人是誰,心裡還是免不了有一種別人監視著的感覺,很不舒服。
這床單我滾的很不投入,到後來陳識還是感覺到了,他匆匆結束,把我團在懷裡一下一下的親著我的鼻子耳朵,“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搖頭,笑一下,笑的心不在焉。
我能怎麼和他說,把這種事說出來絕對不算是坦白而是作死,適當的隱瞞應該是好的吧。
“就是累了,我去洗澡。”
我想從床上爬起來,剛動一下感覺身體裡有什麼往外流,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陳識笑了下刮刮我的鼻子,“我來。”
他分開我的腿,拿紙巾去擦,我感覺挺難為情的,把頭歪到一邊。在一起這麼久,這樣的事似乎是第一次,陳識以前有沒有這樣看過我我不知道,在一起的時候我都被他弄的根本沒精神精力注意這些了好不好。
我忍不住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看到他一臉認真的禁慾模樣。
說實話,太帥太好看了。
我沉浸在對陳識的花痴中幾乎忘了害羞這件事,可下一秒,腦子裡突然又是許易的臉。我拿床單裹住自己跑到了浴室裡。
事後我和陳識解釋因為太害羞,他就一直笑著看我,也沒把這事往心裡去。
可我卻很在意,我覺得我真有病。
後來我也真的去看了心理醫生,有些事我還是很看得開的,覺得自己狀況不好了就去求助醫生沒什麼不對的,都二十一世紀了,不講究諱疾忌醫那些了。
醫生,也是完全的陌生人,雖然說些私事也不會有太多的顧慮。我坦白的交代了自己的情況。
簡單來說,就是我最近開始因為自己曾經和許易發生過關係那件事產生焦慮。那種感覺很難描述出來,用最簡單也最俗氣的方式闡述的話,就是我沒辦法專心和陳識滾床單了。
當然,我也明確我很愛很愛陳識。
心理醫生說我既然不是從很久之前就有這種焦慮,那產生這種心情的原因還是和我最近的生活有關。她覺得我現在精神太緊張了,也因為現在每天都是超負荷的工作。
治療方法嘛,除了和她聊聊紓解情緒之外就是多運動。
我心裡沒底但仍然積極的改變著,先是和畢總商量每週一天假期,再有就是減少了每天上班的時間,抽空就去跑步健身,我也不知道這樣究竟有沒有用,我努力了,面對陳識滾床單需求的時候卻仍然處於一種緊張焦慮的狀態。
消停了半個月,許易又在居酒屋出現了,他是專程來奚落我的,用兩個字形容就是幼稚。有了上次的經驗我專門避開了他,可他點名讓我進去服務,帶著他的小女朋友這一次真的讓我在裡面等他點菜整整等了一個小時。
我什麼都沒說,只把他當普通客人一樣應付,該有的禮儀一項都不差,實際上真的是身心俱疲。
許易來我們店別人不知道瑞瑞也是知道的,他倒是大方的很,直接和瑞瑞問了我的近況。瑞瑞也是知無不言,誰讓他就是個腹黑的GAY,用他的話來說,倒是挺想看看許易打算幹什麼的。
可我不想,我一度想過辭職,猶豫之後還是放棄這個打算,陳識的官司已經徹底結束了,月底就會開記者會,接下來發新單曲。我現在辭職最大的問題不是錢,而是陳識那麼細密的心思他肯定會擔心覺得我出了什麼事。
他擔心我,就沒辦法專心做自己的事情,這是我最不想的。
於是瑞瑞還是暫時放棄八卦,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讓許易不再來店裡,當然,瑞瑞也不知道我現在都快得焦慮症了。後來許易是不出現了,但他不出現不代表之前的事情可以一筆勾銷,我的情況更嚴重了,醫生也沒什麼直接的方法,還是要我自己一點點去調整。
一轉眼到了月底,陳識已經開始準備記者會的事了,他現在沒有經紀人,這方面的事還是瑞瑞來幫忙,不過瑞瑞還有其他的工作,真正能幫到的也不多,許多事都要我們倆一點點摸索著來。
對陳識來說,壓力和期待都很大,我能明白他那種心情,他天生是屬於舞臺的人,然而告別舞臺和閃光燈太久,再一次面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