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打來電話時我正和陳識膩歪在沙發上一起看電影,剛好一張碟播完,陳識過去換碟。
掛了電話,我光著腳就跑到陳識旁邊,拉著他的胳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陳識轉過臉,笑著撥弄我的頭髮,“怎麼啦?”
我勉強笑笑,然後用力吸鼻子,把眼眶裡的淚都憋回去了。我說,“你去找許易了,那你怎麼不和我生氣?”
陳識想想,捏了下我的臉,“是想生氣的。”
我鼻子一酸,差點又哭出來。
“笨,不許哭。我是氣你有事不告訴我。”
剛開始陳識不喜歡我,時時刻刻都看我不順眼,那段日子裡他沒少對我發脾氣。可真正在一起之後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我們也會吵架,但他頂多用力瞪我幾眼,事後還是一水兒的溫柔。
可有些人偏偏不適應這樣的溫柔。
比如我。
是,我和陳識都是不善表達的人,但我瞞著他的都是一些我覺得自己做錯或者做的不好的事情,我怕他知道了會不喜歡我。
陳識不一樣,很多時候他明明知道我做了什麼卻要裝作不知道,他藏在心裡的事情都是他對我的寬容。
想到這些,我覺得自己特別配不上他。
更重要的是,我明白一切的溫柔和忍耐都會有耗盡的一天,我很擔心當陳識再也對我沒有耐心的時候我們會怎麼樣。
我這時候已經後悔了,特後悔,一開始不管不顧的跟著許易去日本就已經是作死的節奏了,後面的事情我一件都沒處理好。
換了別人我早就被甩的徹徹底底了,可偏偏是陳識,包容我的一切缺點。
我用力的抱著陳識,我說,“陳識你罵我幾句吧。”
陳識當然不可能罵我,看碟的心情沒了,我們倆就窩在沙發上抱在一起。
我一直拉著他的手像只小貓一樣的在他懷裡蹭來蹭去,這就和在日本的時候我主動拉著陳識和他滾床單,還有一心想要給他生孩子時的心情一樣。
不是愛的多熱烈,而是我在討好他。
陳識告訴我他是去找許易了,在我回國那一天,因為聯絡不上我他才去了許易那。然後許易把我的項鍊交給他。
陳識沒說什麼,也沒問什麼就帶著項鍊走了。
我問陳識,“你真的那麼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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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瞟了我一眼,想起了之前那些破事兒臉繃的緊緊的,“當時挺生氣,氣的想以後都不管你了,可是聽你在電話裡都蔫兒成了那樣就想以後再算賬。”
“然後呢?”
“然後就是,我不和你發脾氣不是因為我不生氣,每次我都快被你氣死了。”
說完,陳識用力的瞪我一眼,我這個翻舊帳的腦殘行為成功把自己扔進去了,陳識還是生氣,於是我鼻子酸的難受,不知道是不是想哭。
他又瞪我,告訴我不許哭。
我沒哭,鼻子酸,是因為生病了。
後面幾天總是病懨懨的讓陳識照顧著,他開玩笑說好不容易想和我發次脾氣想收拾收拾我,結果我就病了。
我這次的感冒很嚴重,開始不願意去醫院陳識就每天餵我吃藥,接著精神一天比一天差。
等到他堅決要把我往醫院送的時候我已經不省人事了,連續高燒三天之後我才恢復意識,見到的第一個人還是陳識。
當時我還住在醫院,手上插著輸液針,護士的手法不好,我整個手背紅腫的特別明顯,陳識拉著我的手背輕輕的吹著,問我疼不疼。
我搖頭。
陳識去買飯的時候,我託著輸液瓶在病房裡溜達,聽到小護士們的八卦內容。
她們聊的是許易最近的緋聞,沒什麼意外的,許易在我們這個年齡的小姑娘中間的影響力很大,也有人認出了我就是那個緋聞女主角,還得意的說為了幫許易出氣故意在我手上多紮了幾針。
我看著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針眼兒,覺得特搞笑。
不過這樣也好,這次的事情對我來說算是因禍得福,我和陳識之間的好多事情都說清楚了,再也不用猜來猜去的了。
我們約定好,以後無論什麼事情,不管好的還是壞的都要和對方坦白。
當然,陳識對我還是沒什麼脾氣,他覺得女朋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