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識都不用早起,我要去做早餐的時候又被他拽了回去,在被窩裡膩歪到了九點鐘。
他時不時的親親我的嘴巴,眼睛眯成彎彎的線,特好看。可惜隔間裡沒有窗子,我想有陽光照進來的話會更好。
我看著陳識,會想起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到現在,有一年半要多了。
那會兒他對我還是愛答不理的,經常拽的二五八萬,那些過往回憶起來的時候特清晰。
而現在,陳識在我身邊,就像只被馴服了的小獅子。
公司讓他把頭髮染成亞麻色,在陽光下面會顯得更淺一些,髮絲凌亂,顯得面板特別白,一眼望去以為是傑尼斯還沒成年出道的小鮮肉,走在街上也能吸引好多姑娘的目光。
其實,我還是喜歡陳識黑髮的樣子,他的髮質很好,我喜歡把手指插進他的頭髮裡的感覺,和洗頭水兒廣告一樣,我這樣說的時候,陳識忍不住笑,嘴上說我傻,心裡估計在得意。
可眼下,他被別人揉圓再攤平,耳朵上還有新打的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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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鋼釘不好看,所以陳識在打完耳洞之後直接換了耳釘,傷口還沒癒合就換掉,過程會特別疼。
我記得那天許尼亞在電話裡跟我吐槽,唱片公司不安排發專輯的事情,只會整天在他們的外貌模樣上做文章,不知道哪個新來的女主管下了命令,他們三個就分別捱了一槍。
夏天的傷口不容易恢復,我來的時候陳識這個耳釘已經打了好幾天了,但一邊的耳垂還是明顯紅腫的。
我不小心碰到的時候,陳識會微微皺眉,然後許尼亞立馬做出一呲牙咧嘴的痛苦表情,他說這叫感同身受,說完立馬捂住自己的耳朵,眼圈兒溼噠噠的,鼻子尖兒也有那麼點兒紅,我懷疑他打耳洞的時候真哭過。
許尼亞是個特別怕痛的人,也特別怕血,他寧可挨一拳都不願意去醫院打針,驗血什麼的都會從心底有牴觸。
但聽說後來那個女高管又迷上了某個活躍在六七十年代的貝司手,之後許浪浪同學的耳朵上又莫名其妙的多了好幾個窟窿,和那個已經去世的貝司手一模一樣。
那些都是後話,我只想說,這家唱片公司很不人道,但想一想行內都是吸血鬼,誰也不比誰好。而且事實是,打了耳釘之後,SLAM的粉絲又多了些,現在不需要給人敬酒收小費了。
這算是一點點的小進步,收入高了之後陳識他們還是住在隔板間,生活裡大手大腳的習慣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我也曾經問過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屈就著,其實許尼亞很有錢啊,司辰家裡的情況我不清楚,但看他從前花錢的樣子來說,應該也不至於委屈到住隔板間。
後來我知道他們這樣做和陳識共患難的一部分原因,更主要的是覺得夢想就是要拼搏的,所以不打算靠著家裡來成全,他們選擇和其他樂手一樣,一步一步的打拼。
願意被磨練,是因為他們有足夠的自信能闖過這一切。
陳識漸漸的被打磨成我不熟悉的樣子,但我明白而且相信,他骨子裡還是那個我認識且深愛的傲嬌小青年。
我半天不說話,然後陳識過來撥弄我的腦袋,口氣拽拽的,“想什麼呢?”
我咧嘴笑笑,“沒事兒,覺得你這個頭髮其實還挺好看的。”
陳識瞪了我好幾眼,“想嫌棄也不行。”
還是從前那樣銳利的眼神,一點兒都沒變。
SLAM的人氣有了起色之後在公司裡也不會被人喊來喊去的了,這次我來陳識就很順利的請了一天假。
當然,白天我們也不能做什麼,而且隔板間裡沒空調,白天比晚上要熱,開了個小風扇以後耳邊就會亂,更加沒心思做些什麼。
可陳識就是不想起床。
他是累了,我不來,他也不會給自己放假,現在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摟著我,壓根兒就不想動彈。
我媽在敬老院的時候會幫常年臥床的老人按摩,我去幫忙的時候也學了些。
於是我和陳識說,“老公,我來給你按摩啊?”
陳識瞥了我一眼,不太相信,然後我就從被子裡鑽出來了,順便把陳識也拽出來,讓他趴在床上。
陳識的身材很好,是肌肉線條比較好看不誇張的那一種。可是我之前沒注意過,現在這樣仔細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