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團進懷裡。
於是我想起來我在老房子裡當釘子戶的時候,陳識也是不嫌棄天熱不嫌棄我沒洗澡就那麼抱著我。想著想著我把眼淚蹭了他一身。
我那時有一種感覺,是不是我和陳識兩個人,只能共患難,當一切漸漸好轉的時候,我卻不知道還能為他做什麼了,他能給我的全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接受。
第二天我醒的比陳識早,他還躺在我身邊,眼睛閉的緊緊的,睫毛很長,面板又好。
我摸了摸他的臉,小聲的嘟囔一句,都二十八了,一點也不像。
陳識就被我吵醒了,衝著我笑一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關心著我,陪我聊天。他說要出去買早餐,臨走之前又和我說如果醫生來檢查的話就讓醫生等他回來的時候再過來。
我皺了皺眉,竟然忘記了陳識現在公開和我一起出現不太好。
我明白這時候告訴陳識不要管我就像在他頭上潑一盆冷水一樣,但有時候這冷水還是要潑的,不然我們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會前功盡棄。
我望著他,好不容易還是把這句話擠出來,怕他誤會,我說清了原因。
陳識走回來,很難過的看我一眼,伸手摸著我的頭髮,“那我讓點點過來陪著你。”
我愣一下,牽著嘴角勉強給他一個笑,“那好,你回去吧,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陳識皺眉。
我想起他把手機扔了,又說一句,“我打到工作室去。放心吧。”
“嗯。”
臨走陳識還是依依不捨的,他那時看著我的眼神給我的感覺就好像他怕我會跑了丟了一樣。我很想解釋不會,但也明白自己終究還是傷了他。
陳識離開沒多久醫生就來了,我會生病是著涼了,從揹著陳識回去就脫了衣服吹冷風,又加上那個冷水澡,算是很嚴重的感冒,然後又因為病毒什麼的引起血小板低。具體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很嚴重的樣子,就是要住院,大概兩三天吧,觀察情況穩定了才能出去。
我說好,借了個電話打回居酒屋去請假。我這個假,還必去直接去和畢總請,突然生病這事兒也挺麻煩的,昨天還曠工了一整天,不過畢總也沒和我生氣。但是我還有話要說,等他答應我這幾天可以休息之後,我又說,“畢總,我想等你請到合適的人之後就辭職。”
不辭職,難免又會遇上許易。
當初我到居酒屋工作還是為了每個月兩萬多的工資和三環的那套房子。說真的,那幾個月如果沒這份薪水,我和陳識恐怕吃飯都是有上頓沒下頓,打官司開銷太大,陳識賣歌的收入又不穩定。畢總算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了,現在我們不需要錢了,我就要辭職,這樣有點兒忘恩負義。我說之前提過的分紅我也不要了,但是這份工作真的不適合我了。
畢總也沒強留我,不過肯定還是要有合適的人選之後我才能離職。
決定了這件事,我心中的大石也算落下了一塊。
然後點點真的來陪我了,陳識說的話她很聽,哪怕曠課也要過來照顧我。我和她打了個招呼,沒什麼精神就繼續睡覺。下午醒來的時候點點還陪在我旁邊,不過她是塞著耳機的,聲音不大,但是微微傳出來的那一點點聲音的節奏我能認出來,是陳識的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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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開始在微博連載了~暫定名《你知道麼》你知道我喜歡你麼?一個直溜兒騷年和一個高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