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的婚禮還是讓我們幾個給折騰成了一個鬧劇。
我沒急著去問陳識的房間號,而是衝回去找人算賬了。
剛剛陳識出現的時候有人眼疾手快的拿手機偷拍,我看到陳湘難受的那樣子也終於不管不顧了,走到那個人面前搶過手機刪照片,刪完之後還用力砸在地上。
臺上司辰和他老婆臉都綠了好不好。
許尼亞也過來了,他這次可不是來勸架的,直接從錢夾裡掏出一疊毛爺爺砸在地上然後拉著我的手往外走,那模樣太帥了。
不過興奮也就是一時的,從大廳出去我又開始抑鬱了,我真的好心疼陳湘。別人都說我們倆性格相差這麼多怎麼可能會投緣,其實一開始我也想不清,但陳湘是個好姑娘,表面上看冷了點,其實很需要人關心的,大概就是那種內柔外剛的性格吧,而我相反,我的承受力有時候比自己能想象的都強,所以以前的那幾年我和陳湘都是一個相互保護的狀態,小事兒她陪著我鬧,大事兒我陪著她,雖然鬧不起來,但肯定能過去的。
可是,司辰結婚,這不是一般的大事。
酒店前臺的人說不能隨便透露客人資訊,我們倆這樣出來了也不可能在回去問司辰,一間一間找好像又不是個辦法,最大的問題是陳識一直不接電話,我們只能在下面等。
其實陳湘和陳識在一起我倒是不那麼擔心了,陳識是個很靠得住的人,他會好好照顧陳湘,但同時我心裡又有一種很怪的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就是亂。
我一直在外面等著,許尼亞使出渾身解數和前臺小姐打聽陳識的房間號,最後等到典禮結束我們倆才重新進去把正在敬酒的司辰抓出來。
許尼亞說,“陳識房間號呢?”
司辰皺眉,“怎麼了?”
他剛剛沒跟著一起追出來,所以不知道陳識是帶著陳湘上了電梯,許尼亞又說,“陳湘讓他帶走了,喝那麼多孤男寡女的出點兒事兒你負責?”
許尼亞這說法有點兒過了,我也明白他故意氣司辰的,司辰氣沒氣到我不知道,我自己倒覺得很不自在,只能在心裡和自己唸叨著不要胡思亂想。
就和許尼亞想的一樣,司辰這會兒的臉色比剛剛在臺上還綠,讓他氣吧,氣死他最好。
司辰掏出手機查簡訊,然後把陳識房間號給我們,我和許尼亞上電梯的時候他也想跟上來,不過被我用力給推出去了,這樣一推我才覺得胳膊疼,原來剛剛被那妖精捏的腫起來很大一塊。
我幽怨的看著許尼亞,“司辰的同學都是什麼牛鬼蛇神啊!”
許尼亞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還給我一無奈的眼神。
陳識的房間在十二層,電梯上升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他帶著陳湘回去為什麼不接電話,陳湘喝那麼多,不會真出事吧。
結果陳識來開門的時候似乎印證了我的胡思亂想,他到不至於像電視劇裡那麼誇張的圍著條浴巾就出來,身上的襯衣還是在的,不過釦子解開了幾顆,整體看起來也有些凌亂。溼噠噠的頭髮就更可疑了。
“咳咳。”許尼亞從我身後繞過去把陳識拉到一邊兒,“你和陳湘,不會那什麼了吧?”
陳識瞪了許尼亞一眼,“胡說什麼呢?”
他後面的解釋我裝作沒聽到,直接往裡面走去找陳湘,她現在正躺在床上呢,頭髮散開了不過衣服很完整,就是有點味道,大概是吐過了。
陳識走過來,“你幫她洗洗吧,我們先去隔壁房間。”
“嗯。”
陳識帶著許尼亞走了,我試著喊了喊陳湘,但是她沒反應,就是閉著眼睛說些胡話。聽不清楚,我就把耳朵湊過去,她一遍一遍叫的都是司辰的名字。
我覺得陳湘對司辰這種念念不忘是很不爭氣的,但又沒辦法對她說出責備的話,這種事兒換誰也大方不起來。
參加完司辰的婚禮我們又在上海多留了幾天,是因為司辰沒走,他一天我走我就不放心,萬一他們兩口子加上那個媽又想不開來折騰陳湘呢,有時候真想來幾個人給他綁架去外星算了。
果然,這讓我不放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
陳湘這兩天精神都不好,為了方便照應我們暫時都住在酒店裡。
司辰不是移民了麼,家裡的房子早就賣了,所以也是住在酒店裡,一開始我還真沒想到這事兒,直到我們幾個人吃早餐的時候在餐廳裡遇見。
司辰摟著他老婆的肩膀,一副恩愛的模樣,連我看著都覺得刺眼更別提陳湘的。
不過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