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湘不是要飛到北京麼,其實大多數的國際航班還是要飛到北京,所以我和許尼亞第二天一早又馬不停蹄的殺了回去,我太想陳湘了,如果我們現在開的不是車而是飛機的話,我恐怕真的要追到天上去。
我其實有陣子沒來過機場了,畢竟我不是那種空中飛人,我開始在腦子裡搜尋上次在這裡的情景,上次是為了我爸那事兒從廣州回來,再上一次,差不多就是將近兩年前的那天,陳湘突然打電話告訴我司辰要走了。
那也是之前我和陳湘的最後一面。
想到這些我不禁有些後怕,之前說過我這個人比較悲觀,所以再一次要和陳湘在這裡見面,我怕她會胡思亂想。
我和許尼亞說,他安慰我別亂想了,陳湘未必會放不下,現在正胡思亂想的明明是我。
我說好吧,但還是心不在焉。
結果真的等到航班晚點的訊息了,北京天氣不好,大暴雨,好幾架飛機都降不下來臨時迫降到附近的機場。
我說我們去問問陳湘到哪個機場吧,然後去那接。
許尼亞說,“行了等著吧,迫降在別的地方也不能下飛機,等天氣好了還得飛回來。”
原本這場雨只下了兩三個小時,但是之前的航班要陸續回來,還有剛飛過來的,又有了那麼個沒地方降落的問題。
也就是說,還得等。
陳湘和我們說的時間是下午五點,我和許尼亞中午就到了,結果等到了天黑也沒得到一個確切的時間,倒是通了電話了,陳湘說她現在在青島,人還在飛機上呢,可能隨時起飛,也可能就要一直等。
我在到達廳的螢幕上看到還有很多其他航班也都晚點了,什麼美國英國的,都是長途飛行的。
長途飛行本來就很折磨人,我是沒經歷過,但是有聽過別人說什麼剛從這裡那裡回來的,都是些我沒停過的地名,不過轉過頭去看到的無一不是一張疲憊的臉,有的姑娘注意一些會在途中敷個面膜補個妝,也有的下飛機時帶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眼神渙散頭髮凌亂了。
陳湘屬於後面一種,她雖然長的好看,但並不是這邊熱衷打扮自己那一種,經常都是一副素面朝天的模樣。我不知道她當了明星之後會怎麼樣,反正她從前是不會化妝的,而且熬夜後會憔悴的特別明顯。
當我們見到她時,她卻確實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飛機晚點了七八個小時,她也二十幾個小時沒合過眼,大大的黑框眼鏡遮住的半邊臉,而剩下一半明顯是沒什麼血色的。
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了,那兩年的閨蜜不是白當的。
我們見面,起初還有點兒緊張,緊張到我都忘記要怎麼走過去,也因為感冒的原因,頭特別重。
許尼亞就在後面看著我們倆,可週圍人好多,太多航班晚點,來接機的人也都聚集在這裡。
我好不容易吭哧吭哧的跑到陳湘面前時,原本準備好要展開的手臂卻突然垂下去了。
陳湘問我,“怎麼啦?”
我想說沒事的,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陳湘早就順著我發抖的視線轉過頭。
我看到的不是別人,是司辰。
我真想掐自己一下,然後說這是夢吧,肯定是夢,這麼巧合的一定是夢,雖然我之前看到的那個同樣晚點航班的美國城市確實和司辰去的地方是一樣的名字。可我還是覺得老天不會這麼捉弄我們的。
司辰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走的時候帶著他媽,但現在回來除了他媽之外身邊又多了一姑娘,挺漂亮的。
這個姑娘就屬於那種很在意自己模樣的吧,妝容還是完完整整的,氣色也很好。
他也看到我們了,皺眉,儘量把視線收回去,好像隨時都要準備著安撫***情緒。讓我意外的是司辰身邊的姑娘反而衝我們大方的笑了笑,在司辰耳邊說了什麼之後,她拉著司辰媽媽的手往另外一個方向走開。
於是司辰走過來了,我其實已經想到了什麼,所以想快點拉著陳湘走開。但是她不走,就那麼眼巴巴的看著。
一直到兩個人面對面,司辰笑笑,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這一句,也不知道是對著誰說的。
當初司辰帶著他媽去美國就沒打算回來,一開始就是移民的打算,後來我才知道那些手續什麼的從陳湘去參加選秀之前司辰他媽已經開始操辦了,我覺得司辰特別不是人,然而在他和陳湘是事情裡,我又是個局外人,我管不了。
至於這一次回來,當然也是有原因的。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