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願意,他也有辦法逼我願意。
我也確實慫了。
一開始是我覺得不可能和他結婚,後來變成他用結婚這件事要挾我,在我耳朵邊上說了好多種可能,沒有一種是好的,無非是沒爹的孩子以後會學壞,還會被人欺負,要是個男孩子說不定會闖禍,要是個女孩子,恐怕還不如是個男孩子。
就算以後給這孩子找了後爸也不會好的。
我聽著他描繪出來的種種忍不住又開始哭,是在心疼我的孩子。
許易說,“再考慮考慮?現在還能做掉,晚兩個月就來不及了。”
“不行。”我哭的難受還是捂著肚子,那是一種在保護的動作,我怕我養不好他,更不想連來這個世界上看看的機會不都給他。
“那就聽話。”
許易笑著說這這句話,露出一種得逞的眼神。
再然後他乘人之危,我腦子裡全是關於孩子的事情,不知不覺就被脫光了,等我再開始反抗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我們做了,我很怕,怕會傷到孩子,所以不敢太大動作去反抗,他一邊運動著一邊安慰的說,“我會小心的。”
說完,又含著我的嘴巴親起來。
我卻忍不住哭了。
我知道,這一扇門之外,陳識一定還沒走,其他的事情我已經不敢想了。
因為不想被他知道,我只能繼續壓抑自己,壓抑到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乾脆就這麼死了算了。
我也恨自己,覺得我怎麼就這麼賤呢,我是不是真的應該以死明志,誓死反抗,而不是許易想上就讓他上了。原來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真的沒有一個理由和藉口為自己洗白。
最後一陣衝刺結束後,許易撐著胳膊叫我睜開眼。我側過頭去,又被他擺弄過來。他低頭親我,我睜開了眼。
那一瞬間終於看清,在我身上的這個男人不是陳識。
不是陳識。
不是陳識。
想到這裡我又開始放肆的哭,外面傳來關門的聲音,我知道陳識走了。我知道我們倆,也走到了盡頭,一輩子都不能再後頭的盡頭。
許易還是把我弄回了自己的地盤,甚至連澡都沒給我洗,我也覺得自己已經丟了魂兒,眼巴巴的看著他用床單把我裹起來就一路抱到了車上,我那一路也都在哭,從大聲到小聲。
許易開著車,抽出來一張紙遞給我,他知道什麼時候安慰有用,什麼時候安慰是沒意義的,我現在這德行,也就是再哭這麼一場了,哭過之後也就隨便他怎麼捏吧了,我已經認了。
到了公寓之後許易抱我去洗澡,我這一天也折騰的筋疲力盡了,不止是身上,心裡也已經是無所謂的狀態了,他給我洗澡,怎麼把我脫光了怎麼看我都覺得無所謂,渾渾噩噩的隨便他擺弄,眼睛一直盯著燈看,越看越模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床上只有我一個人。
這是許易的床,從許多年前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就是這張床,瑞瑞說許易不會帶女人來,更不可能有人去睡這張床,我是唯一一個,當然這不是因為我在許易心裡有多特殊,因為是瑞瑞把我帶來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許易的這張床上有沒有招待過別人。
我這樣想著,覺得自己有點兒傻。
門響了一下,我把手放平閉上眼裝睡。能進來的人就只有許易了,他一步一步走近,腳步聲很輕,特別仔細去聽才能分辨出一點。
他走過來把我的手拉起來放進了被子裡,又把被子網上拉,蓋到脖子的位置。
天氣熱,房間裡又開了空調,他是怕我著涼了,可是我悶的有點兒熱,他好像又不急著走,我就只能繼續裝睡。
裝著裝著就又睡著了,但是睡的不踏實,也是斷斷續續的睡,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身邊明顯有一片凹陷,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掛在許易的身上,頭也枕著他的胳膊,這動作肯定是我主動做的,是我睡著的時候不小心做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醒,突然就摟了我一下,我嚇的閉上眼繼續睡。
這之後我就睡的比較好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好像感覺到許易在摸我的肚子,動作很輕很輕的,好像還在說什麼,我聽不清。
我聽人說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就會有胎動了,但我好像還沒有感覺到。
可是當許易摸著我的肚子的時候,那種感覺很奇妙,我第一次清晰的明白,他就是我孩子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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