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讓楚鴻震怒不已。自此以後,楚鴻幾乎再沒有進過西宮的門。
西妃雖然被冷落,僅勢卻並未旁落。早年西妃受寵之時,也提拔過一些大臣。這些大臣經過證明,也確是精明能幹之輩,隨著時間推移,這些大臣們也逐漸得到升遷。在暗地裡,這些大臣也似乎隱隱約約的效忠於西妃。
所以,很多西妃想做的事情,或者想影響的朝局,都在若明若暗的透過這些大臣們來實現。
如果從動機上來看,西妃確實有可能。
但弒殺帝君,這件事情太過於重大,就連林承周和秦儒華這樣的人,不被逼到死路上去,也絕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西妃一介女流,又失寵多年,怎就會有如此大的膽子?
想來想去,林承周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結論。
抬起頭,林承周再次看了看秦儒華,發現秦儒華微微眯著眼睛,眼珠子卻在劇烈的轉動著,很顯然,這條老狐狸也在激烈的思考著。
心中嘆了一口氣,林承周暗自想到:等大婚完了,一定是到秦府上坐一坐,如今的朝局,已經完全不是這兩個原本權勢最大的人,所能控制得了了。
而這時候,葉天、楚月和楚玉三個人,已經完了拜帝國子民的程式。三個人走下觀天台,然後乘上金碧輝煌的馬車,在神機營士兵的引導下,出了宮門,一路向欽天監奔去。
半刻鐘後,依然在萬民矚目之下,葉天、楚月和楚玉走上了欽天監,來到那面潔白如玉的光亮牆壁之前。
看著那面牆壁,葉天撇了撇嘴,暗自想到:就是這塊牆壁,把自己從前世拽到了這裡。儘管內心裡並不後悔,但葉天對這種不打個招呼,就擅自改變一個人命運的事情,總還是比較牴觸的。
想了一會兒,唱令官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拜問天壁。”
葉天、楚月、楚玉三個人緩緩跪了下來,然後深深的拜了下去。
當葉天的額頭,輕輕點在地面上的時候,忽然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轟然襲來。葉天的頭一蒙,差一點就直接失去了意識。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葉天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努力維持著清醒的意識。
稍稍緩解了一下眩暈感,葉天繼續咬緊牙關,用力的把頭抬了起來。
那面牆壁依然光潔如玉,不曾有一絲一毫的異象。
眩暈感漸漸減輕,葉天拉著楚月和楚玉的手,緩緩站了起來。唱令官繼續高聲說到:“拜父皇。”
葉天聽得咬牙切齒,心道這大婚儀式的繁文縟節怎麼這麼多?跑了這麼遠,拜了個問天壁,這又要返回去,再去拜皇帝。早知道這樣,在宮裡一起把皇帝拜了不是更好?
但帝國禮制就是如此,葉天心裡面自己發發牢騷可以,嘴上可是不敢說出來的。無奈之下,葉天繼續牽著楚月和楚玉的小手,重新下了欽天監,再次坐上馬車,一路向宮裡返了回去。
當葉天繼續牽著楚月和楚玉的小手,再次上了一百多級臺階,走進勤政殿,來到皇帝身前的時候,葉天已經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唱令官再次高聲喊到:“拜父皇。”
因著葉天在這個世界無父無母,而楚月和楚玉的親生母親,皇后娘娘也已經不在世了,所以三個人只需要拜皇帝一個人便可。
心裡再次腹悱了一遍這該死的儀式,葉天努力緩了緩氣喘吁吁的胸口,然後上前一步,衝著皇帝跪拜了下去。
兩邊的楚月和楚玉,也一同跪拜了下去。
皇帝微微一笑,說到:“來人,賜酒。”
一直站在皇帝身後的一個奴婢,端著一個方形的托盤,上面放著一個玉盞。盞中是無色透明的半杯酒。
這時,秦儒華忽然再次皺了皺眉頭,他發現端酒盤的人,並不是一直跟隨在皇帝身邊的李德福和小李公公,而是一個婢女。
這個婢女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但又十分陌生。
正在秦儒華想不明白的時候,那個奴婢已經將酒盤端到葉天面前。
就在這時,秦儒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以最快的速度與林承周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便同時面色一變。
酒有問題,葉天怕是要遭毒手。
而這時候,葉天已經伸出手臂,正要去端托盤上的酒杯。
林承周和秦儒華的手臂同時一抖,正要出手喝止,就在這時,只聽一聲脆脆的聲音,開口說到:“父皇,你可要把女兒弄糊塗了。”
皇帝的眼睛微微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