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的一群女子,開口說到:“這歌舞也忒沒意思了,咱們玩點好看的,我提個議,軍務院和北牢關將官,來一場比試如何。”
藉著醉意,眾人立刻叫起好來。
都是軍人出身,最好的就是比武較技。
元好武先行下了舞池,雙腿站穩,跨了個馬步,一張漲得通紅的臉,開口說到:“誰先來。”
北牢關將官卻誰也沒有動。
葉天心裡再次喝了一聲彩。
傅玉堂的部隊,果然是紀律嚴明。沒有總兵的命令,就算喝了一些酒,卻沒一個兵受不了對方的激將而擅自行動。
傅玉堂放下筷子,說到:“人家都要挑戰了,還不快去。”
北牢關一個騎兵中隊的中隊長,名叫呂衛國的,早已按捺不住,一下子跳進舞池裡。兩人呼來喝去的鬥在了一起。
不一會兒,元好武便倒在了地上,訕訕的笑了笑,元好武說到:“媽的,今天的酒有點烈,若是平時,我必定勝了你。”
呂衛國也不爭辯,只是笑著看元好武回到長桌邊。
另一個軍務院的參事下了舞池,與呂衛國擺開架勢,繼續鬥了起來。
三圈過後,也許是軍務院的人一直在京城裡做事,筋骨和肌肉都鬆了勁兒,不似北牢關的將官,長年浴血拼殺,出生入死,比武的結果成了一邊倒,最後,軍務院竟無人應戰了。
林傲雄和傅玉堂互相笑了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舞池裡原本還有北牢關的項野元在等著軍務院的人來挑戰,見到林傲雄和傅玉堂約鬥,便退到了一旁。
林傲雄和傅玉堂走到舞池中央,互作一禮,然後林傲雄突然攻出一拳,傅玉堂伸臂一擋,兩人勁風四起的鬥在了一起。
一刻鐘後,傅玉堂一拳打在林傲雄胸上,林傲雄一掌劈在傅玉堂肩上,兩人算是打成了平手。
“林總兵的劈風掌,還是如此厲害哪。”傅玉堂感嘆道。
“傅總兵不必謙虛,這劈風掌我日日練習,不敢有一絲懈怠,如此才與你的撼天拳打成了平手,慚愧慚愧。”林傲雄笑著說到。
兩人退回到長桌邊,但舞池邊還留著北牢關的一名將官項野元。
此時項野元笑到:“怎麼?軍務院無人可用了麼?”
此刻軍務院的人都已經與北牢關進行了比試,就連林傲雄都上場了,此刻還真是名符其實的無人可用了。
聽到項野元的話,元好武一腳踩在椅子上,開口說到:“京城裡已經無人應戰了?媽的,北牢關就這麼牛氣?”
聽到這句話,葉天本能的微微皺了皺眉頭,元好武的這句話,分明是把京城和北牢關劃成了比武的兩派,而不是軍務院和北牢關。
還沒細細回味元好武的意思,就聽元好武一拍桌子,喊到:“葉大人也是京城的人,讓你們北牢關嚐嚐葉大人的厲害。”
葉天抬起頭,看了一眼元好武,心裡瞬間透亮了。
除了接待儀仗一事,這是軍務院給他設的第二個套。好讓北牢關的將官知道,他們所感念的葉大人,竟然是廢柴一個,若是跟著他,將來一定沒什麼前途。
葉天瞟了一眼林傲雄,又看了一眼傅玉堂。
傅玉堂顯然有所期待,開口問到:“不知道葉大人是武士?還是法師?”
葉天有些尷尬,訕訕的說到:“不瞞諸位,我既不是武士,也不是法師。”
傅玉堂微微一愣,問到:“那,葉大人是召喚師?”
“哎呀,我差點忘了。”元好武突然又大聲開口說到:“葉大人恕罪,我忘了你是天生廢柴,體內沒有一丁點武力和法力。”
“我,我該死,我掌嘴。”元好武一邊說著,一邊扇起自己的嘴巴。
“不必如此,快起來吧。”葉天很快恢復了鎮定,對元好武說到。
“元參謀說得對,我體內沒有一丁點武力和法力,就目前來看,我只能勉強算得上是一名採藥師。”葉天淡淡的說到。
“哦。”傅玉堂應了一聲,心裡卻充滿著複雜的情緒。
採藥師固然罕見,而且十分重要,但那畢竟是一個輔助型的配角。沒有武力或法力,在軍隊裡、在戰爭中是當不了主角的。
統領天下、總攬朝政,完全靠的是自身的實力。採藥師更多的是為他人服務,在這一點上,葉大人不可能成為真正的領導者。
傅玉堂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葉大人的命數,也許註定就是一個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