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一萬張面額一百兩銀子的皇家債券,到晌午的時候就能銷售一空,皇家錢莊一下子就能有一百萬兩銀子的入帳。這對於財務狀況再一次捉襟見肘的皇家內務府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
皇帝也是一臉笑容,畢竟這也是皇家的產業,說到根兒上,還不是皇帝自己的錢?葉天只是為他服務而已。
開業典禮已經結束,老百姓們也依次排起了隊,皇帝甚至在那長長的隊伍中,見到了不少每日上早朝的官員的家眷。
微微笑了笑,對葉天關於皇家錢莊開業及運作的策劃,更加滿意了幾分。皇帝在心裡暗自笑罵到:這個葉卿,匠造便匠造,偏偏又成了採藥師;採藥便採藥,偏偏又成了醫師;如今又成了一個活脫脫的見利便笑的商賈,真不知道他那個腦袋裡,還裝著多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想到這裡,皇帝對身旁的楚月和楚玉說到:“我在宮裡悶得快發了黴,早就想出來透透氣了。”
說到這裡,皇帝看著楚玉,笑著繼續說到:“你姐姐跟我一樣,常年呆在宮裡,極少出來。你卻是經常在外面玩,今天你就帶著我和你姐,咱們在京城裡好好的逛一逛,玩一玩吧。”
聽到皇帝的話,楚玉興奮的拍了拍手,說到:“沒問題,今天父皇和姐姐就跟著我,保證讓你們不虛此行。”
皇帝的眉眼故意一皺,說到:“我可是微服出巡,父皇的稱呼,切不可再叫了。叫我老爺便是。”
楚玉笑著,鞠了一個大大的躬,故意拖著長長的音,說到:“知道了,老~爺~!”
皇帝哈哈一笑,一臉欣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對兒姐妹。深宮多年,已經許久沒有像今天這麼開心過了。
楚玉說完話,便一隻手挽住皇帝的胳膊,另一隻手拉著楚月的手,向外走去。
大內侍衛統領趙震天一步也不敢丟,領著五六個侍衛,緊緊跟著楚鴻父女三個。眼見楚鴻三人馬上就要出了皇家錢莊的大門,趙震天緊走幾步,湊到楚鴻跟前,輕聲說到:“皇上,外面人員龐雜,臣人手不夠,是不是應該讓司衛跟著。”
楚鴻皺了皺眉頭,他好不容易能像普通人一樣,跟自己的親生女兒逛一次街,最怕的就是軍務院的那些幽靈們跟著。
往常有重大禮儀場合時,軍務院中央情報司的司衛,會提前將皇帝出現的地方周圍幾百米範圍內的不相干的人員,驅逐得乾乾淨淨,以確保在安全上,萬無一失。
楚鴻並不是不贊同這樣的做法,畢竟軍務院的司衛,是在儘自己的職責。但每次都這樣,讓皇帝看不到一絲一毫的人間煙火,總是處在一種高高在上的境地,時間長了,皇帝也不免產生一種高處寂寞的感覺。
此刻,看著眼前人山人海、議論紛紛、交頭接耳、嘻笑打罵的街市景象,楚鴻的心裡由衷的感到一陣陣的愜意、舒適甚至是成就感。
這些普通的人,都是他的子民。
他作為一個皇帝,最大的成就就是讓眼前這些子民安居樂業、衣食無憂,讓這片江山,太平歌舞、盛世歡顏。
這一刻,楚鴻實在厭倦了深宮的寂寞日子,若是能每天在京城裡逛一逛,將是一件多麼令人感到高興的事。
即便有危險,此時的楚鴻,也不願放棄這個來之不易的、能單獨與兩個女兒一起逛街的機會。
看著趙震天,楚鴻搖了搖頭,沉聲說到:“不要驚動司衛,就帶上你那幾個人,遠遠在後面跟著便可。”
趙震天怔了怔,皺了皺眉頭。
皇帝此舉,實在是充滿了莫大的危險。沒有司衛的保護,僅憑這幾個大內侍衛,若是普通的法師和武士還好說,一旦遇上高等級的法師和武士,皇帝的安危便會出現極大的不可控的因素。
雖說這是在京城,但趙震天的身份,決定了他不能忽視任何一點微小的紕漏。
想到這裡,趙震天低聲說到:“皇上,恕臣抗旨不遵,皇上不是一個人的皇上,更是帝國黎民百姓的皇上。皇上的安危不僅僅關係著皇家,更關係著整個帝國的社稷安穩。所以,臣懇請皇上,允許司衛跟隨。”
皇帝恨得有些牙癢癢,這個趙統領真是魚木疙瘩,就不能讓朕真正的像個普通人一樣,好好放鬆一下。
轉過頭,皇帝看著趙震天,說到:“你看看朕這身裝束,有人認得朕嗎?趙統領,朕實在是想過一個尋常百姓的一天,貴為一國之君,難道就連這個小小的心願,都滿足不了嗎?”
聽到皇帝的話,趙震天啞口無言。高處不勝寒的道理,趙震天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