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霖說道:“那個人又是誰呢?”
歐陽雙傑微微一笑:“你說呢?”許霖搖了搖頭,邢娜卻說道:“你不會想說是那個幕後的黑手做的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他不這麼做,我們或許不會那麼快就找到韓建設,案子也不會這麼快就破了。”
歐陽雙傑說道:“規則,既然他把這當成和我之間玩的一場遊戲,他就必須告訴我遊戲的規則,在沒有發現那些屍骨之前,我們並沒有真正意識到這人是一起惡意的謀殺案,直到廖小茹的人頭出現。”
邢娜這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你是說他這麼做並不是出於好意,而是讓你知道遊戲規則,給你壓力,是在告訴你如果不能馬上破案的話,就會一直會有無辜的人犧牲。這人也太變態了,根本就不拿人命當一回事。”
許霖很是贊同:“你說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歐陽雙傑說道:“不管他是變態還是腦子有毛病,現在他已經出了招,我們就只能接著,光是抓到他遙控的棋子不行,我們得把他給揪出來,棋子丟了一顆,還會出現下一顆,不把下棋的人拿下,指不定還會有多少無辜的生命白白犧牲,小娜,小許,我們肩上的擔子很重,你們一定要打起精神來!”
邢娜和許霖都一齊用力點頭,邢娜說道:“你剛才說了兩點,還有麼?”
歐陽雙傑說道:“當然還有,不過剛才的第二點還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黑手對韓建設的行為了如指掌,他知道韓建設的目標,知道韓建設用來作案的場所,更清楚韓建設的行動規律,他把廖小茹的人頭和那袋骨骸弄出來一定是瞅準了韓建設不在的空檔。韓建設是個聰明人,做這樣的事情當然不會隨意告訴任何人,韓建設甚至不知道是他在暗中作梗,這一點從韓建設臨死前和我說的話中不難看出來。”
韓建設之所以要見歐陽雙傑就是想要和歐陽雙傑同歸於盡,在他看來,是歐陽雙傑破壞了他的計劃,他說只差一點就能夠成功了,是歐陽雙傑的出現讓他前功盡棄的。
韓建設一直到死都沒有想到,那個教唆他做了這一切的人會把他給出賣了。
“這個人應該一直暗中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邢娜說道。
歐陽雙傑“嗯”了一聲:“是的,說明這個人的時間很自由,而且具備很強的跟蹤技巧。”
邢娜說道:“歐陽,這個人會不會是你曾經的某個仇家?”
歐陽雙傑聳了聳肩膀:“應該不是,如果是和我有仇,他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復仇,這樣的復仇對於我而言並沒有真正的損害,他無法從中體會到復仇的愉悅與快感,這不符合他的個性!”
“他是什麼個性?”許霖還是隨口就來。
歐陽雙傑說道:“狂妄,自大,驕縱,如果他是為了復仇,就絕對不會假手於人,那樣他會覺得沒有成就感。他之所以用這樣的方式,就是拉開了架勢要和我打一場擂臺,玩一場對抗***,他想證明,他無論是智商、知識還是別的方面,都強於我。”
“就為了證明自己的強大,不惜草菅人命,這人一定有毛病。”邢娜說道。
歐陽雙傑只是無奈地笑笑:“下面我說說第三點!”
兩人都不說話了,歐陽雙傑在白板上寫下:知彼。
許霖馬上就說道:“我明白了,這個知彼的意思就是對方對你很瞭解,對吧?”
“對,這個人對我很瞭解,我說的瞭解是兩方面的,第一他很瞭解我這個人,應該是在我的身上下了一番功夫的,我的習慣,稟性,知識結構,社會關係和家庭背景什麼的。第二,他很瞭解我的工作能力,他把我當作一個假想敵,一個可以和他打擂臺的對手,如果我太弱,他也就不會有玩下去的興趣了。”
“那還不簡單,你示弱不就完了?”邢娜說道。
歐陽雙傑正色地說道:“示弱?那已經因此而喪生的那些無辜的生命會答應嗎?就算我示弱了,他還會給自己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一樣拿別人的生命當兒戲,這是你想要的結果麼?”
邢娜一下子不敢接話了,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許霖說道:“他那麼瞭解你,會不會是你身邊的某個人?”
歐陽雙傑說道:“不一定,我的資訊其實他很容易掌握,再說了,你決心瞭解一個人,手段多了去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仔細分析過我曾經辦過的許多案子,而採用傀儡作案則是他精心設計出來的,讓傀儡擋在前面,我們必然疲於應對,他呢,就更加的安全。”
邢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