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歐陽雙傑已經認定紀德平不可能是另外幾起失蹤案的兇手,他自然就不會把希望都寄託在紀德平的身上。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輪胎廠,找到了五車間後面的那個小木屋。
小木屋原本是堆放廢料的,後來廠裡建了一個物料倉庫,小木屋也就沒有用了。
小木屋看上去有些腐朽不堪,外壁還敷著一層青苔。
歐陽雙傑輕輕地推開了門,那門“吱呀”地響,撲鼻而來的是一股黴臭味。
屋裡沒有燈,歐陽雙傑和劉希成他們倒是帶了手電筒,裡面擺著幾隻破舊的輪胎和一些膠皮,一隻老鼠向著歐陽雙傑這邊竄了出來。
在屋子的角落裡,他們看到了苗小花,苗小花的雙手雙腳被綁得牢牢的,嘴上還貼了一張黑色的膠布,那神情有些呆滯,又帶著幾分恐懼。
她是蜷縮著的,看上去有些虛弱無力,在她身邊的地上有一隻瓷碗,碗裡還有小半碗飯,估計剛才那隻老鼠正在吃著碗裡的飯,被歐陽雙傑他們驚擾才慌忙逃竄。
兩個年輕警察忙上前把苗小花給解開,劉希成把苗小花抱了起來,他這個堅強的漢子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這個畜生,怎麼能夠這麼對待一個小孩子呢?”歐陽雙傑嘆了口氣:“小花還能活著,已經是算他還有些人性的。”劉希成愣了一下,想想歐陽雙傑說得也不錯,如果紀德平真是窮兇極惡的話,早就把苗小花殺了滅口了。
找到了苗小花,歐陽雙傑說道:“得趕緊聯絡一下她的家人,把她領回去。”
劉希成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是說道:“李月娥說她曾經也聯絡過苗小花的家人,但林樺的父母根本沒有能力管她,而小花的親生父親已經再婚,小花原本就是判給林樺的,他說可以出撫養費,但不可能把小花接去。”
歐陽雙傑接過了他手裡的孩子,他看到苗小花那驚恐和略顯呆滯的神情,輕聲說道:“小花,別害怕,沒事了,沒事了!”他的手輕輕地在苗小花的後背上輕輕撫摸著,這讓苗小花也稍稍平靜下來。
不一會,苗小花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歐陽雙傑這才放心,他還真擔心苗小花會憋出問題,她這一哭,把心裡的委屈與恐懼情緒全都釋放了出來。
劉希成輕聲問歐陽雙傑:“現在紀德平已經被我們抓住了,這孩子……”
歐陽雙傑也皺起了眉頭,苗小花的親人一時半會可能還不能來接走她,那麼這段時間苗小花該怎麼安排?正在為難的時候,劉希成的電話響了。
是李月娥打來的,劉希成苦笑了一下:“出來的時候我就給李月娥說了一聲,我們已經有了苗小花的訊息,她估計是等不及了。”
劉希成大致把找到苗小花的經過向李月娥說了一遍,當李月娥聽到警方正為如何安置苗小花為難的時候,她說道:“要不這樣吧,先把孩子交給我,等她的家人來接她了再說。”
劉希成說道:“那怎麼好?”
李月娥說道:“有什麼不好的?我是她的老師,她的班主任,從情感上來說,我的學生和我的孩子沒有什麼區別。好了,你們警方要辦案,再不能為這樣的事情分神了,就這麼說定了,一會我過來接她。”
劉希成掛了電話,把情況和歐陽雙傑說了,歐陽雙傑也很是感嘆,現在像李月娥這樣熱心腸的老師確實不多了。
歐陽雙傑說道:“這樣也好,老劉,你先給小苗錄一份口供,到時候就先把她交給李老師吧。”
苗小花的口供並不難問,小孩子說話原本就是童言無忌,劉希成很快就問明白了,聽了苗小花說的,紀德平確實並沒有說謊。
紀德平之所以要禁錮苗小花,是因為苗小花發現了林樺的戒指,林樺與苗小花父親結婚時的那枚結婚戒指。
雖然他們已經離婚了,可是林樺卻一直留著那枚戒指。
那戒指就是一枚普通的黃金戒指,只是戒指上鐫刻著兩個字,一個“琰”字,一個“樺”字。樺自然是指林樺,琰便是林樺的前夫苗亦琰。
苗小花從記事開始,這枚戒指就一直戴在林樺的手上,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曾取下來過,林樺失蹤,可是苗小花卻在紀德平家的客廳沙發角發現了它,她拿著戒指去給紀德平看,紀德平覺得苗小花像是懷疑了什麼,於是就把她給關到了小木屋裡。
其實也是紀德平做賊心虛,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能懂什麼,就算是看到那枚戒指,去質問紀德平,只要紀德平用心編一個謊話也就把她給騙過去了。可是他不敢冒險,只有把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