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李丹提起“殘生酒吧”陸新常常去和客人交流的時候歐陽雙傑就想過,陸新一定不是簡單地想聯絡一下與歷險記的感情,特別是杜俊在酒吧的出現讓歐陽雙傑更加堅信了陸新是掛羊頭,賣狗肉。他的那些所謂的客人大多都是帶著別的目的與企圖來酒吧的。當然,也不排除有誤打誤撞進來的,就如服務員的那個朋友。
陸新衝著他說的讓他聽不明白,摸不著頭腦的那些話指不定就是陸新與“特殊客人”之間的一個暗語,他們是藉著酒吧的名義約談客戶,然後透過滿足客戶的某些需求來達到斂財的目的。
歐陽雙傑問服務員:“你哥們有沒有說那老闆和他說了些什麼啊?”服務員此刻才發現自己的話多了些,他不好意思地說道:“你看我,光記著聊天了,我這人就這樣,話太多,我這話匣子一開啟根本就停不下來,二位,你們慢慢用,有什麼需要再叫我。”他就想離開,歐陽雙傑站了下來搭住了他的肩膀:“小兄弟,著什麼急啊?”說完偷偷塞過去一張百元面值的鈔票。
那服務員楞了一下,馬上他就回過神來了,看來面前這兩個人不簡單啊,他們打聽得這麼清楚來做什麼,他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不過看在錢的份上多少說一點也是應該的。
“這個……”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後看了歐陽雙傑一眼,歐陽雙傑猜中了他的心思,又遞給他一張鈔票,他這才緩緩地說道:“他說過,他說那老闆先是問他要買花麼,他當時是帶著他馬子的,想到既然老闆這麼問,他也不好說什麼,他就說要買,可是老闆聽了只是淡淡地說,叫他們慢用就走了。”
“我朋友也只去過那麼一次,他說那地方讓他的感覺很是壓抑,不過幾個服務員倒是蠻有味道的。”服務員說罷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你說我們要不要找他那朋友談談?”邢娜問道。歐陽雙傑搖了搖頭:“沒那個必要,其實他說的這些已經印證了之前我的一些推斷呢。”邢娜說道:“你的什麼推斷啊?”歐陽雙傑嘆了口氣:“陸新根本就不靠這酒吧賺錢,所以他對服務員也好,其他的客人也好,他的態度都是很隨意的,真正掙錢的應該是那見不得光的交易。”
兩人一直坐到了十點多鐘才離開,不過今晚李丹和冷豔都沒有過來,邢娜給冷豔去了電話,冷豔說她在自己的家裡呆望著的,這兩天確實沒有她們什麼事,也不用老往這邊跑。邢娜問道:“對了,你那個姐妹叫小玉對不,能告訴我怎麼聯絡上她麼?”
原本是靠在沙發上一邊吃零食一邊看電視的,聽邢娜問起了小玉她忙坐好了,放下手口的零食袋子:“小玉?她怎麼了?”邢娜忙說道:“你彆著急,她沒事,我只是想找她核實一點情況。”
冷豔雖然心裡覺得很是奇怪,警方為什麼要找小玉。
拿到了小玉的地址,歐陽雙傑和邢娜就趕了過去。
威清路十六號是一棟老舊的筒子樓,地板還是碑的木板,人一踩上去就會“吱呀”作響。
這片的住戶大都已經搬走了,這些老房子便成了一些從外地來打工的年輕人的公寓。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四十,這麼大晚上的他們尋思著小玉應該是在家的。
“喏,209。”他們已經找到了小玉的房間,歐陽雙傑輕輕地敲了下門,只聽到一個女孩甜美的聲音:“來了!”接著門開了一條縫,那門是用鏈子拉著的,是很舊的那種防盜所。
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孩警惕地從那虛開的門縫裡望著歐陽雙傑和邢娜:“你們找誰啊?”歐陽雙傑說道:“請問,顏如玉在嗎?”女孩點了點頭:“我就是,你們是……”邢娜掏出工作證:“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想找你瞭解些情況!”顏如玉的神色有些不安,不過她還是開啟了門:“進來吧!”
這就是一個單間,廁所和衛生間在走道的盡頭。
房間不大,卻很是乾淨整潔,屋裡上白光的節能燈,比起走廊裡那昏暗的白熾燈就要明亮得多了。
顏如玉招呼歐陽雙傑和邢娜坐下:“我給你們倒杯水吧,我這沒茶葉,只有白開水。”也不等歐陽雙傑他們說話,她麻溜著就倒了兩杯白開水,然後她侷促地坐在二人對面的小椅子上,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
“兩位警官找我有什麼事啊?”顏如玉忍不住開口問道。
歐陽雙傑微微一笑:“你別緊張,我們只是想問一下關於冷豔的事情。”顏如玉一驚:“豔子?她怎麼了,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歐陽雙傑搖了搖頭:“她沒有出什麼事,你和冷豔認識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