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鄭景山臉上這突入起來的異兆,不由得吃了一驚,鄭景山的眼也毒,立時就看見了我表情的變化,緊張道:“怎麼了,大師傅?”
我遲疑了片刻,道:“你的兒子平時都幹什麼?”
“我兒子?”鄭景山一愣,隨即警覺似的站了起來,道:“我兒子,小磊,他,他有事?”
“我只能說你的子女宮上有異樣徵兆。”我道:“如果應驗的話,可能會應在你兒子身上。”
“那,那我兒子這,是好還是,是壞?”
鄭景山說到自己的時候,神態自若,心情沒什麼變化,但是一說到自己的兒子,神態馬上就不一樣了,甚至連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關心則亂,這句話,果然是一點都不錯。
我道:“報兇不報吉。”
鄭景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他舔了舔嘴唇,道:“大師傅,我把小磊叫出來,您當面給他看看,怎麼樣?”
說著,鄭景山就要上樓,我連連擺手道:“鄭大哥留步!這會壞了規矩。”
“哦,哦!”鄭景山拍拍自己的額頭,恍然道:“是我錯了,我錯了。”
“沒關係。”我道:“其實你們是親生父子,我從你臉上的子女宮裡就能看出他的異樣,你也不必叫他來了。你只要記住,臉上有異色出現,不管是吉還是兇,旬日之內,必有應驗!”
鄭景山道:“就是十天之內?”
“是。”我道:“只要這十天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屆時,又沒有什麼新的徵兆出現,他就可以躲過這一劫。”
“哦!”鄭景山道:“這十天,我一定會保護好小磊,絕不讓他到任何有危險的地方,也絕不會讓他去接觸任何有危險的事情!大師傅,能相出是什麼原因嗎?”
“相出前因後果,我還沒有那個功力。”我道:“但是,可以猜測,我猜原因應該是和鄭景嶽、鄭景麓被害的原因一樣!有人在暗中對你兒子動了殺機。只不過你兒子這麼小,那些對他動殺機的人,也真是喪心病狂!”
“被害?有人在暗中動了殺機?”鄭景山臉色一變,道:“大師傅也覺得我二弟、三弟是被人所害?不是被鬼怪?”
“也?”我起疑道:“你說這個也字,是什麼意思?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覺得你二弟、三弟是被人所害的?”
“這個……”鄭景山眼神閃躲了片刻道:“就是賈隊長他們嘛,他們說人肯定不是被鬼怪所殺的,而是被人害的,您也知道,他們不信這一套嘛。”
“鄭大哥!”我冷冷道:“我跟蓉蓉的交情很好,所以也和她一樣,尊稱您一聲大哥!我希望,我對您坦誠相告,您也不要對我藏著掖著!日後,要是您,您的家人,包括您的兒子,有什麼異常徵兆,您還指望我說不說?”
鄭景山臉色一下子變了。
我道:“實話告訴你吧,我估計你們鄭家的厄運離終結還遠著呢!先是你的母親,然後是你三弟,接著是你二弟,接下來會是誰呢?”
“大師傅!”鄭景山眼皮猛然一顫,道:“您可是鐵口金牙,不要咒我啊!”
“我不咒你。”我道:“你告訴我實話,還有誰也覺得,你們家這兇案背後,不是鬼怪在作祟,而是人在搗鬼?”
鄭景山咬了咬牙,道:“好,事到如今,我就和大師傅坦誠相待,不藏著掖著了!如果以後我遇到了什麼難處,希望大師傅能拉我一把,最起碼看蓉蓉的面子,拉我一把——蓉蓉凌晨穿了一身男人的衣服跑了回來,那衣服,是大師傅的吧?”
鄭景山末了說了這麼一句話,池農和成哥都笑了起來,這讓我不由得老臉一紅,道:“你放心,我不會見難不救。”
“蓉蓉跟大師傅您挺配。”鄭景山笑了笑道。
“咳咳……”我道:“還是說正題吧。”
鄭景山開了個玩笑,自己也輕鬆了許多,道:“是我們公司的董事——王鴻。他也覺得,我二弟、三弟,甚至我母親,都不是意外死亡,也不是鬼祟作怪,而是有人在暗中下毒手!”
“王鴻!”我突然想了起來,道:“就是你們平時叫做王叔叔的那個人?”
鄭景山詫異道:“您也知道他?”
“我們見過,在一個生態飯店裡,他和一個胖子請高隊長吃飯。”我道:“被我和蓉蓉撞見了,蓉蓉說他跟你們家關係不錯,平時對你們也挺好。”
“對,就是他!”鄭景山道:“就是那一次吃飯,被那姓賈的當成把柄,告了高隊長一次黑狀,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