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搖了搖頭,道:“人沒了。”
“人沒了?”我腦子“嗡”的響了一聲,道:“她,她死了?”
“誰死了?”
鄭景山剛才樓上下來,聽見我的話,嚇了一跳。
“不知道。”成哥臉色有些難看,道:“家裡沒有一個人,鄭衛鴻和鄭蓉蓉都不見了,就連鄭老太太也不在家中。”
“他們都去哪兒了?”鄭景山快步走下來,急道:“他們準備幹什麼?大師傅,怎麼辦啊?”
我的心裡亂糟糟的,根本就不想搭理鄭景山。
鄭蓉蓉不見了,之前打電話的時候,她還是安全的,還是好好的,我們就說了一會兒話,只這一陣工夫,她就不見了,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池農在一旁道:“錚子,一定是你給鄭蓉蓉打電話的時候,鄭衛鴻聽到了你們談話的內容,他猜到事情可能敗露了,所以才將鄭蓉蓉帶走。”
我心中惶恐道:“那他們會去哪裡?”
“鄭景山。”池農看向鄭景山道:“你們鄭家有沒有什麼秘密據點?”
“秘密據點?”鄭景山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錚子,你再給鄭蓉蓉打電話。”池農道:“鄭景山,你把鄭衛鴻的手機號給我說一下!”
我用成哥的手機,連忙又撥出了鄭蓉蓉的號碼,語音提示,對方關機。
我只好焦急地看著池農撥打鄭衛鴻的電話,可是片刻後,池農放下了手機,搖搖頭道:“也是關機。”
“報警吧。”成哥道:“事到如今,只好報警了,讓警察發動大規模的警力來找人吧。”
鄭景山道:“誰,誰報警?”
“廢話!”池農道:“當然是你!難道是我們?我們三個還被那個姓賈的蠢貨通緝著呢!”
“好,我知道。”
鄭景山用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撥通了“110”,道:“你好,我要報案!我舉報一個殺人犯……對,他殺了兩個人——不,是三個人……對,現在還有一個人在他手上,那是我妹妹……他的名字……”
鄭景山還沒有說出鄭衛鴻的名字,別墅外,一陣警笛聲驀然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
我們幾人都是臉色一變,這是怎麼回事?
鄭景山放下了手機,道:“警察這麼快就,就來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啊。”
“是賈隊長的人!”我猛然醒悟道:“姓賈的來了!”
“好小子!”成哥劈手抓住鄭景山的衣領,一把將其提了起來,怒道:“你敢告密!”
“不是我,不是我!”鄭景山嚇得面色發白,拼命擺手。
“幹什麼!”
一聲厲喝陡然傳來,一隊警員都舉著槍,快速衝了進來。
還有幾十個特警,端著各式重武器,也圍了上來。
當先一人,長著一雙扇風耳,冷冷道:“自己人還要殺自己人?分贓不均還是滅口?放下來!”
成哥愣了一下,放下了鄭景山,然後看看我,看看池農,又看看那個說話的警察,有些愕然道:“你說什麼?什麼自己人殺自己人?什麼分贓不均?”
我和池農也驚疑不定,不知道這人的意思是什麼。
鄭景山卻擠出一絲笑意道:“賈隊長,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我們在一起玩鬧,開玩笑呢。”
賈隊長!
原來是他!
我盯著那人,眼睛眯了起來。
“我知道,他們當然是你的朋友。他們不但是你的朋友,還是我要抓的人!”賈隊長冷冷道:“所以我說你們自己人殺自己人。”
“賈隊長開玩笑了。”鄭景山“哈哈”笑道:“這三位怎麼會是您要抓的人呢?您要抓的看相先生是個滿臉大鬍子的老頭,不在我這裡。”
“他粘上假鬍子就是了!”賈隊長盯著我道:“大師傅,別來無恙啊,今天有沒有算到自己會被我抓住?”
“我是相士,只看相,不算命。”我毫不退讓地盯著賈隊長道:“忠言逆耳利於行,在下有一言相告,您的面相不好,尤其是您的耳朵,兩耳向前,廓大兜風,破盡家資,禍及子孫。平日裡若是不多行行善事,恐怕下場會不好。”
“好一個下場會不好!”賈隊長咬了咬牙,臉頰的肌肉一顫一顫,道:“我可不是姓高的!不怕你滿嘴胡謅,更不怕你嚇唬人!”
“高隊長就是沒有把我的話好好琢磨,所以才吃了小人的虧,被小人算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