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件事,在曾家和茅山看來,絕非是什麼大事,讓兩家的領袖親自出動,確實也有些殺雞用牛刀的嫌疑,但是,那是德叔,為了德叔,這個神相令就暫且被我這麼用一次吧。
陳弘義說:“和曾老爺子、一竹道長聯絡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了,你們先回去吧,等人到了,我再叫你們過來。”
我道:“那要是德叔跑了怎麼辦?”
“不會的。”陳弘義道:“你剛才用皂白相筆裡的金牙線削掉了他的手腕,他應該還要藉助這墓地裡的鬼氣和鬼火重新淬鍊出新的手腕,短時間內是不會跑的。現在天也快要亮了,他又怕光,等他完全恢復好身體之後,恐怕也不敢從下面出來,跑倒是不怕他跑。”
這時候,池農和土二、土三、土四都走了過來,陳弘義看見土丁三兄弟都安然無恙,喜悅道:“你們三個沒事?”
“沒事。”土二道:“就是暈了一下。池農把祟氣幫我們拔除了,也就無礙了。”
“還是錚子的蜥蜴厲害。”池農笑了笑,然後用手指頭點了一下趴在他胳膊上的**,道:“回你主子那裡去吧。”
**不滿的叫了一聲,然後“唰”的跳了起來,轉瞬間又落在了我的肩膀上,肚子圓鼓鼓的,像是吃飽了撐的不行。
眾人都看著它嘖嘖稱奇。
陳弘義對土丁三兄弟說道:“你們三個要是沒事了,就先留在這裡吧,守著這墓地周邊,別讓陳德跑了去。”
“是,六哥!”三兄弟點頭答應。
陳弘義又道:“我稍後回去,讓土七、土八、土九、土十他們四個來換班,你們再回去休息。”
池農道:“現在,陳家的五十族丁又都回來了?”
“沒有。”陳弘義搖了搖頭,道:“五十族丁,分作五個梯隊,是輪番回陳家村的,每五年一換,這一輪是土丁,下一輪是火丁。”
“哦。”池農瞭然地點了點頭。
陳弘義道:“咱們走吧,錚子和池農你們兩個回去之後,千萬不要在陳成那裡露了馬腳,我怕他犯渾。”
“放心吧,不會說漏嘴的。”池農道:“知道他有時候犟的跟頭驢似的。”
我憂心忡忡道:“其實別的我倒也不擔心,就怕德叔不從墓地上面走,而是從地下鑽行逃跑,那樣誰也發現不了啊。”
“哈哈!”陳弘義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放心吧!之所以讓土丁兄弟們在這裡看著,就是防備他這一招!雖然神相已經不在陳家村了,但是你可不要忘了,陳家村畢竟是陳家村,千餘年流傳不息的相術世家!耳、目、口、鼻、身、心六意這些基本的相術本事,我們學的不差。土丁兄弟們在別的不擅長,但是在土上可擅長的很!陳家村一切與土有關的大小事宜,比如蓋屋建房、拆遷動土、修路搭橋、葬喪禮事……可都是他們負責的,土中但凡有一點點動靜,有一點點異常,他們都能聽見、看見,感覺出來!”
我聽得又驚又喜,歎服道:“麻衣陳家的本事,真是絕了!”
陳弘義笑道:“這下放心走了?”
“走了。”我道:“得趕緊回去安撫一下成哥,然後休息會兒。”
“那就走吧。”
我和池農、陳弘義三人回到陳家村,先拿著神相令讓陳弘義拓印了兩個副本,然後便即作別。
聯絡曾家和茅山的事情,自然由陳弘義去辦,暫表不提。
且說我和池農回到別墅,成哥還大眼瞪小眼的在屋子裡等著呢。
一見我們兩個回來,成哥的臉就陰沉下來。
成哥是藏不住事兒的那種人,特別是在親近的人面前,只要心裡有什麼想法,臉上基本上就會表現出來。
所以,一看成哥這副表情,我和池農就知道,有問題了。
“回來了?”成哥甕聲甕氣地說了句。
池農笑道:“大傻成,你怎麼還沒睡啊?薇薇呢?”
成哥沒有回答池農的話,而是問道:“你們倆去哪兒了?”
“去找高隊長了啊。”池農道:“走的時候不是告訴你了嗎?”
成哥道:“張池農,你怎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
池農愕然道:“我變成什麼樣子了?”
“滿嘴瞎話!”成哥怒道:“你以前不是這樣啊!這才幾年不見,你跟我說說,你是跟誰學的?”
池農看了我一眼,然後又道:“大傻成,你吃槍藥了吧!”
“你少叫我大傻成!”成哥從沙發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