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紛紛往車前面看去,只見前面荒草胡坡,一條狹窄、崎嶇的山道與公路相連——車無法再繼續潛行了,只能下車徒步行走!
曾立中捂著臉,道:“就算是沒路了,你剎車之前,能不能通知一聲?”
池農道:“我又不知道前面什麼時候沒路?我開車開得那麼快,能剎住車,沒撞到石頭上,已經算是不錯了。誰讓你不好好在車裡坐著,能怨我?別人都沒事,為什麼偏偏你有事?”
曾立中無話可說,只得恨恨的下車。
我們也都下來了。
這個時候,已經臨近中午。
車上帶的乾糧飲水,拿下來一些,大家一邊探看周圍的環境,一邊吃喝。
曾立中早大獻殷勤,讓藍雨涵和丁雪婷敞開了隨便吃。
池農卻憂心忡忡的走過來,道:“錚子,接下來不好走了。”
我詫異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池農道:“古朔月從舌頭那裡聽來的路線,只是到這條公路盡頭,稍後進山,怎麼走,怎麼找到無野,他就不知道了。”
我看了一眼古朔月,他面無表情的站在一塊大石頭上,一動不動,又成了一尊泥塑木雕。
“我知道怎麼走,也知道怎麼找到無野大師哦。”丁雪婷笑著說。
“是嗎?”我喜道:“那就有勞丁姑娘帶我們走了。”
“我可沒說要帶你們走哦。”丁雪婷撇了撇嘴。
唐詠荷不悅道:“我們都讓你坐車了,你怎麼這樣子,舉手之勞也不願意幫忙?”
丁雪婷看著曾立中道:“這位帥哥請我上車的時候,可沒有說附帶的有引路的條件哦,是不是,立中?”
曾立中被丁雪婷這麼喊了一聲名字,肯定是渾身的骨頭都酥了,哪裡還會說半個“不”字,當即連連搖頭,道:“沒有,丁姑娘愛坐就坐,沒有什麼條件!”
“你!”唐詠荷氣急,憤憤的把一大口餅乾夠吞嚥了下去。
“不過……”丁雪婷眨眨眼,又朝我說道:“陳大哥如果幫我看看感情線,我就告訴你。”
“這……”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楊柳,楊柳道:“看吧,你本來就是相士嘛。”
我嚅囁道:“是真讓看,還是假讓看?”
丁雪婷道:“放心了,楊姐姐,我對你們家這位沒興趣。”說著,丁雪婷湊近了,臉色突然有點發紅,低聲道:“我對那邊那個,有點……不一樣的感覺。”
說著,丁雪婷的目光往前面一瞥,我和楊柳都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竟是古朔月!
我和楊柳都吃了一驚,這可不能開玩笑!
楊柳道:“丁姑娘,你沒開玩笑?”
“沒有啊。”丁雪婷搖了搖頭,道:“怎麼?難道他也有家室了?”
“不是,他沒有。”楊柳搖了搖頭,道:“只是,只是他……”
“只是他什麼呀。”丁雪婷道:“我感覺他跟我見過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啊,挺好的,自始至終,他也沒有看我一眼,也沒有跟我說一句話,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
廢話,他當然跟別的男人不一樣了。我心中暗想:不但跟男人不一樣,跟人都不一樣。
這丁雪婷,要是真喜歡上古朔月,那可就真悲劇了。
怎麼連古朔月不是正常人,都看不出來呢?
楊柳沒辦法,只好也湊過來,壓低了聲音,說道:“丁姑娘啊,他,他不是正常人……”
“要是正常人,我還看不上呢!”丁雪婷又回頭看了古朔月一眼,低聲道:“陳大哥,幫我看看吧。”
“他……”
我正要說實話,楊柳卻突然給我使了個眼色,我只好閉嘴。
楊柳說:“那你就幫丁姑娘看看吧。不準摸人家的手!”
我訕訕的一笑:“怎麼可能?”
丁雪婷也笑道:“他想摸,我還不讓呢——陳大哥,是看左手還是右手?我聽說是男左女右?”
“麻衣陳家的相術中沒有這一說。”我搖搖頭,道:“只是左手先天,右手後天。姻緣天註定,你讓我看左手吧。”
丁雪婷點點頭,把左手伸了出來。
《義山公錄·相篇?相形章?手相》中說道:“相手之法,先看五行,次觀八卦。掌有厚薄,指有長短,紋有深淺,色有明暗。務要君臣得位,五行得配,八卦有停,賓主相勻……”
這話的意思算是比較明顯,就是說為別人看手相的時候,